心的作派实在好说不好听。 这三年,太子跟在启阳帝的龙臀后头打酱油,政绩平平,长袖善舞、排场奢华的名声倒是传得响亮。 即爱送女人,也爱收女人。 传闻东宫后宅,小妾通房已然快装不下了。 有人为太子洗白,只道三年前太子痛失心爱良娣,才将一腔深情转嫁音容样貌相似的他人。 这算哪门子的深情? 李英歌一阵恶心,觑着萧寒潜不置可否的淡淡神色,故意做出副探究的模样,审视的目光晙巡着萧寒潜的俊颜。 “我可没皇兄那样好的精力,学不了他那副深情样儿。”萧寒潜心下好笑,面上故作气闷,照着小媳妇儿会说话的眼睛狠狠啵了一口,“你别这么看我。我只做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没多余的心力应付他人。” 他其实也爱送女人,那些讨好巴结他的绕过祁东州乾王府,往前线送去的女人,都叫他转手送给了当地官僚或麾下将兵。 攒了二十几年的精力全用在了小媳妇儿身上。 李英歌红着脸捂眼睛,“寡虞哥哥,你抱我回枫院。” 她自暴自弃,反正都白日宣那啥了,事后使唤起某人毫无压力。 萧寒潜揪着手中梳好的小辫子笑,笑小媳妇儿娇气,然后口嫌体正直的抱起小媳妇儿,随手抓了件大氅包住怀中小媳妇儿,无视满地狼藉的书房,边往外走边交待道,“晚膳不必等我一起,我还得回来处理公文,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下。” 说得好像一副醉心公事,办公被打断全然不得已的样子。 李英歌又羞又恼,裹在大氅下怒咬某人的肩头。 萧寒潜忍着笑,乜向迎上前的小福全儿,背着小媳妇儿偷偷眨眼,“下不为例。” 小福全儿表示懂了,王爷心满意足着呢且不会追究他们自作主张,当下却得做足戏,“谢王爷、小王妃不责之恩。回头汪公公和奴才、小福丁儿自去领罚。” 真罚还是假罚,不言而喻。 萧寒潜嘴角微翘,待进了二门就掀起大氅一角,示意小媳妇儿看清过场的内宅,“谢妈妈和汪曲倒是行事周全。小福全儿的话听见了?以后他们再不敢这样骗你了,至于谢妈妈罚不罚,听你的。” 李英歌舍不得,“不罚了。” 萧寒潜亲着她的小脑袋笑,“我媳妇儿心地真好。心地又好又软。” 李英歌不理他马后炮,指着枫院饭厅让他抱她进去,坐下就不动了,张口狂点菜,她又累又饿,准备坐等晚膳上桌,大快朵颐一番,趁机讨好处,“寡虞哥哥,我要吃羊蝎子。” “好。不过只能吃两块。”萧寒潜摸着鼻子妥协,揉了揉小媳妇儿的脑袋腻歪了片刻,长腿跨出饭厅,睨着谢妈妈道,“她是妈妈娇惯着长大的,我经得住这一次,她未必经得住再来一次。妈妈切莫再折腾她了,也别再折腾我。” 他其实还能提枪再战,不过是心疼小媳妇儿,才三次就做罢,残存的王八汤功效全靠内力驱散。 谢妈妈想到李英歌慵懒的小模样,就晓得自家王爷器且大活且好,再没有不放心的,承认错误的态度十分干脆,“老奴关心则乱,一时错了章法,也是想着能早日让远在京城的夫人得着好消息。以后,再不会越俎代庖了。” 萧寒潜看着笑容略猥琐的谢妈妈,失笑道,“妈妈放心,我会努力。” 谁对小媳妇儿好,他就对谁好,话说得委婉而软和。 谢妈妈老脸笑开花,壮着狗胆丢过去一个“我看好你哟”的眼神。 萧寒潜前脚走,常青后脚来,飘到谢妈妈跟前禀道,“王嬷嬷回府了。带着两辆大车,老多的行装。” 谢妈妈笑容微敛,撇嘴道,“狗鼻子。” 萧寒潜才回来,王嬷嬷就嗅着味道从田庄赶回来,这灵敏嗅觉也是没谁了。 谢妈妈吐槽归吐槽,并不放在心上,服侍李英歌用膳洗漱完毕,才抱着水盆转出内室,就见常青又飘到跟前,皱眉道,“王嬷嬷刚安顿好,饭都没用就来枫院求见,说务必要见王妃一面。” 谢妈妈抬头看月朗星疏的天,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