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人无视,这就尴尬了。 比真的被人打脸还要叫她窝火! 冯欣爱亦是皱眉,再看李英歌自顾对着全哥儿傻笑,又觉是自己多心,眼前这位不是真迟钝就是真蠢,听话都不晓得听音! 这种蠢货,果然不配乾王殿下! 常青和小福丁儿却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小主子好样儿的,没费半点口舌,四两拨千斤,实在是高! 他二人自顾脑补,却是高估了冯欣爱等人的份量,也低估了李英歌的心性。 那天谢氏指着李子昌骂,让他别拿群芳院的事侮辱她的智商。 李英歌深以为然。 流言也罢冯欣爱等人的出现也罢,即非既成事实她又何必上赶着对号入座,和她们逞口舌之快? 她一心放在全哥儿身上,试探着去牵他,见他扭捏了几下就乖乖任由她牵着,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领路太监见状,瞥了眼太子妃,就觑空扬声道,“诸位请随杂家来。” 冯欣采捡不起被打断的话茬,讪讪然看了眼冯欣爱,忙跟着几位“同盟”姐妹一起,小步跟上。 太子妃落后半步,看着李英歌牵着全哥儿的背影,只觉心烦意燥。 她的心腹妈妈直看得心疼,小声劝解道,“李二小姐这几年借着除夕入宫,也曾陪全哥儿玩过几回,全哥儿私下还念叨过李二小姐,显见是记着人呢。您又何必为难个孩子,教他不认李二小姐,去偏帮那几位心高眼高的小姐? 您虽不好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但依老奴看来,李二小姐不像是小家子气的人。您是做母妃的,方才李二小姐待全哥儿是否真心欢喜,老奴都看得明白,何况是您呢? 您也别管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要如何,总归该请的请了,该放进门的也放了,余下的且看李二小姐自己有没有那份能耐罢。 您也不必怪自己,这深宫岂是寻常内宅能比的,您的苦老奴最知道,您帮哪个都不合适,到头来不过是里外不是人。且由她们自己闹腾去。” 皇室媳不易做。 太子妃冷淡神色有一丝裂缝,闻言用力闭了闭眼,睁眼看向心腹妈妈,强笑道,“我只是不想全哥儿也被牵连其中才罢了,人各有命,妈妈放心,我省得了。” 人各有命,她自己的命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和余力去忙活着维护外人? 心腹妈妈心口发酸,抬手虚扶太子妃,再不敢多说。 东宫的赏花宴设在水阁内。 果酒茶点流水似的上了各人身前的矮桌,众人席地而坐,身下铺着冬暖夏凉的内造座席,初夏微风过堂而入,单轮环境席面,太子妃这一番安排,确实惬意。 只是冯欣爱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菜过五味,就有人按耐不住,一面探问李英歌在兴园“学业”可有成,一面鼓动着要寄情园景,拿出看家本事助兴。 在场小姐们都带了个丫鬟贴身服侍,不缺起哄的托儿,话赶着话就定下要太子妃为评审,进行才艺比拼。 冯欣采收到冯欣爱的眼色,抬眼看向对坐的李英歌,挑着眼角笑道,“至于彩头嘛就取各位身上最贵重的一样东西,至于什么东西,则由胜出者来定,李二小姐觉得如何?” 女眷交际,真是不怕梗老,就怕老梗要落在自己身上。 李英歌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后脑勺上去,若她果真是个内心外表一致的十二岁小姑娘,说不定还有心情陪她们玩一玩。 现下即知山中有虎,她可没心情做那在三碗岗先灌醉自己再打虎的武松。 没得多此一举,当下微微一笑,果断再次无视冯欣采,扫视一圈轻声道,“我自三岁圣旨赐婚起,身上最贵重的,无非是未来乾王妃的身份,各位想要?” 她语出惊人,水阁内顿时寂静无声。 在场众人全员一脸懵圈。 李英歌视若无睹,接着道,“流言如何,不必赘言。想来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