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顿,脸色通红的咬唇道,“哪里想到,这位公子伸手就拉起我的腿,直往、往嘴边凑,我一时情急,才喝止了他” 李英歌闻言看向她死死拽着裙摆捂住的脚踝,已知伤口所在,料想是这农家女碍着闺誉,才呵斥了几句容易引人误会的话。 李英歌偏头看向一脸懵圈的陈瑾瑜。 陈瑾瑜后知后觉,知道自己骂错了人,顿时羞恼道,“你不让他看伤就罢了,喊什么要他负责的话?我不误会才有鬼!” 农家女心想我也很绝望啊我能怎么办,面上只能忍着羞愤道,“是这位公子不听,非要替我用嘴吸伤口,我又推不动他,只好说些狠话,哪里想到他依旧不肯放手,非要往我脚踝凑” 说罢脸红得几乎滴血。 李英歌和陈瑾瑜则齐齐偏头,目露怀疑和戒备的看向清瘦男子。 这人可能真的有病,谁做好事还这么霸王硬上弓的?! 清瘦男子却不慌不乱,抓了抓头似乎在理顺思路,随即拱手又团团行礼,认真道,“小生听这位大姐所形容的,断定那蛇乃是毒蛇,必须尽快吸出毒素,否则晚了毒素就会顺着腿上血脉,攻入心肺中,则必死无疑。” 说着顿了顿,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转向陈瑾瑜,解释道,“她不肯听我的,我正弯腰苦劝,姑娘你就挥着拳头上来了,闹成这样,是小生嘴拙话慢,枉费姑娘好心。 不过,姑娘你真是越帮越忙,以后还是不要路见不平,就拔错刀相助罢。” 李英歌嘴角微抽,这位公子的脑回路也是略清奇。 而陈瑾瑜干脆装听不见。 那农家女却抬起头来,皱眉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我常年出入余山,蛇虫也见过不少,刚才咬我的那蛇模样普通,并非毒蛇,公子怕是想岔了” 清瘦男子却是胸有成竹,掐指一算道,“大姐尽可掀开库管看看,如果我没算错,过了这么大会儿,毒素应该已经蔓延到膝盖处了。” 说着又自顾自转述起蛇的模样,细细解释起那蛇的毒性来历,字字句句言之凿凿。 不说他人,陈瑾瑜越听脸色越是凝重,当下窜出李英歌的背后,不由分说拉起农家女,断然道,“你跟我到树丛后头,我帮你看看伤口。” 农家女已听得脸色煞白,当下顾不上其他,在常青和雨晴的扶持下,跟着陈瑾瑜转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树丛后。 李英歌深知陈瑾瑜这几年所学,眉头不禁微蹙。 清瘦男子被打断话头也无所谓,反而踮起脚尖往树丛后展望,指点道,“大姐,姑娘,你们记得看下膝盖后方的经脉是不是已经青紫鼓胀,如果是的话,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种蛇毒,这种蛇看似无毒寻常,其实是能害人命” 李英歌忍不住回头,暗道这位公子好生婆妈啰嗦,要只是药童便罢了,如果是哪里的大夫,这不温不火的啰嗦劲能把病人急死! 因而少不得试探道,“是我师姐一时莽撞,望公子见谅。不知公子师从何人?确定吸出毒素就能解毒吗?” 清瘦男子忙放下脚跟,站直后又是一拱手,谦虚道,“那位姑娘只是好心办坏事,小生倒是无妨。小生姓裘,师从家祖父。这几天在家中别业暂住,今日乃是进山采些山野草药。 至于解毒,现在吸出毒素已经来不及,需要割破血脉放血,暂时包上伤口,立即抬回我家别业,那里有解这种蛇毒的成药,姑娘不必担心那位大姐会没命。” 姓裘? 在西郊置有别业的裘姓人家? 难道是 李英歌眼皮一挑,此刻却顾不上心绪波动,忙高声道,“师姐,听见裘公子说的话了吗?” 陈瑾瑜诶了一声,半刻钟后才转出树丛,松了口气道,“多亏公子指点,我已经将膝盖后方的鼓胀血脉切了个口,血放得颜色不再紫黑后,就用帕子暂时包住了。” 她今日进山中的药材园子,正好收了些止血止痛的生药材。 而被常青和雨晴左右架着的农家女,面色不知是惊还是后怕,又是感激又是羞愧的看向裘公子,抖着唇道,“是我见识浅薄,多亏公子仗义。” 若是寻常男子被她那样呵斥,早已拂袖而去,哪里还会管她的生死。 裘公子依旧平和的很,并不在乎被人误会,只再次提出,要接农家女去别业处理余毒和伤口。 所谓同行相惜,陈瑾瑜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