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宅的当家男主人怎么不在,趁着邻里走动的时候,才问出是袁老爷半道害了病,这才耽搁在路上,怕是要再晚几天才能进京。” 袁宅如今主人不齐,下人更是少得可怜,当下能打听到的消息也不过如此。 常青想了想,又补充道,“许是才安顿下来,听说这两三天袁骁泱和袁太太都没出过门,即不见他们去哪里窜门,也不见有人上袁宅。就是今晚元宵灯节,袁骁泱和袁太太才前后脚出了门,算着时辰,大概和我们到安西坊的时辰差不离。” “英哥儿,你撞上袁骁泱也就罢了,怎么还那么巧,袁骁泱和袁太太机缘巧合下,竟帮了陈七小姐?”常青说完正事,难免好奇起来,“我之前挤不过去,远远看着袁太太和袁骁泱的言行举止,倒很有些风采气度,你不知道,那些围在我周围的小姑娘小媳妇,瞥见袁骁泱时,都忍不住赞一声好样貌。” 平心而论,袁骁泱那一张人皮确实称得上玉树临风,即不像寻常书生那样文弱,也没有边关地方的格格不入,若是不知道他本质如何,确实容易因他的外表生出好感。 先有不明其人的谢妈妈赞叹,后有常青这一句拐着弯的夸赞,足可见袁骁泱有多占眼缘的便宜。 只是此时此刻,李英歌已经心静如水,闻言早没有之前的恶心,只轻笑了一声,“是啊,就连城阳大长公主那样不动声色的人,在袁骁泱上前见礼时,也难免面露动容,何况是你说的那些小姑娘小媳妇。“ 内室没有点灯,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楞,照进半挂起的幔帐内,映得李英歌的面色半明半暗,神色难辨。 常青敏锐的觉得,李英歌这话并非肯定也非夸赞,向来直肠子只晓得听命行事的她,此刻也不由追问了一句,“现在打探清楚袁宅的事,你也见到袁太太和袁骁泱了英哥儿,你让我盯着他们是想干什么?接下来呢,我还要继续留意袁宅的动静吗?” 之前接连发生了那么多事,李英歌曾庆幸过,无论是面对谁,她都能仗着年幼讨巧,甚至让对方轻视自己而找到机会脱险,进而保全自己。 现在面对乍然出现在京中的前世仇家,她却有些狠自己的年幼。 李英歌缓缓吁出一口长气,无数念头在脑海中交错纷飞,半晌才静静开口,“你继续帮我盯着袁宅。其他的人和事都不必管,只要盯着袁骁泱出门后都见过什么人就行。不过你也不必时时刻刻盯着,三五天出府一趟就是,省得节外生枝,反叫谢妈妈生疑。” 她之前让常青凡是外出办事都要和谢妈妈报备,只唯独不包括和袁家有关的事,至于将来如何,等到需要用上谢妈妈等人的能量时,她自另有盘算。 常青是办老了这类事情的人,一听只要她三五天才出门一趟,就知道李英歌与其说是要掌握袁骁泱的所有动静,不如说是只想摸个大概,再由点及面。 她原先就觉得李英歌不似一般小主子,此刻更是觉得李英歌的吩咐有些奇怪。 只也不多问,只再次确认道,“那袁老爷何时进京,我就不再管了?” 李英歌嗯了一声,又是半晌沉默,才问了个在常青看来很没头没脑的问题,“你说袁宅闹中取静,是怎么个闹中取静法儿?” 前世她还是袁家媳时,就曾在账面上看到过京城袁宅这一笔支出,只是并没有明确记着是何处何地,就连她让常青去打探,也是根据她所知的金额数目来推断可能的地段,即便这样常青也花了不少时日,才摸清了袁宅的具体位置,这才有了今晚夜探袁宅一行。 常青就将之前查的内容细细道来,“袁宅以前是一位户部官员在城中的别业,那位官员致仕回乡前就转手卖了,其中又易手了几次,三年多前才转卖到袁家手里。要说闹中取静,是因袁宅正在街尾倒数第二户,临着街尾的那一户邻居却是空置的,一直没有卖出去。另一头倒是有户主,不过现在没住人。” 李英歌挑眉,“这么说左右都是空屋子?” 常青点头,补充道,“另一头据说是城南的一家商贾的别院,原先是那家老爷用来金屋藏娇的,只是后来东窗事发,家中婆娘又是个河东狮吼,当时闹得袁宅那一片人尽皆知,后来那户院落就一直没人再住进去,说是已经转到那位老爷的婆娘名下,留着将来做子女的陪嫁聘资。”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袁宅左右两户人家都绝不会有人入住 李英歌嘴角微勾,又吩咐了一件极其突兀的事,“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