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妈妈和常福、常缘捂着嘴笑。 此常青果然非彼常青,规矩学得快而好,听说身手也在旧常青之上,就是这耿直憨厚的性子有时让人哭笑不得。 是个听一是一说到做到的主儿。 几日相处下来,谢妈妈等人很快接纳了她。 谁都喜欢和爽直的人交往。 李英歌看了眼常青,摆手道,“打就不必了,没必要闹得太难看。都下去轮着用饭吧,待会儿用完早膳,常青陪我做针线。” 常青动刀可能没问题,拿针线就跟拿棒槌似的无处下手。 这是私下有话说的意思。 谢妈妈等人了然,说笑着退下。 正院里,撩帘通禀的小丫鬟悄悄的往李妙脸上看。 李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李英歌这个做主人的欺负族里来客,嫡出堂妹欺负庶出堂姐,可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她怀抱目的进李府,可不是来白受气的。 如果在李府里都处处碰壁,她还如何图后事? 李妙面上悲戚全开,摇摇欲坠仿似站不稳,梗着声音向谢氏问安。 谢氏皱眉,上下打量她道,“妙姐儿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冻得脸色发白脚步不稳。可不能还像在澧县时穿戴,京里冷起来要冻坏人的。” 不是应该先关心她为何眼眶发红声音发颤吗? 谢氏是耳聋没听到婆子的闲话,还是眼瞎看不出她哭过? 怎么能这样睁眼说瞎话! 一个两个的都不按常理出牌! 李妙有些发愣,下意识解释道,“四叔母放心,我不怕冷,澧县离京城不过两三天车程,气候差不到哪里去” 穿得太多太厚,怎么显出她的柔美纤细来,姨娘早就教她,女儿家讲究楚楚可怜,能少穿绝不多穿。 谢氏闻言挑眉,看向李娟。 李娟里三层外三层,穿成了一颗球。 李妙:“” 谢氏扬手,指着杨妈妈抬上来的箱笼,笑道,“往后你们的定例和英哥儿一样,这些料子和皮毛你们抬回去,先赶着做两身冬装和大氅出来。翻过年针线房不忙了,你们的四季衣裳就从针线房里拨。” 是要拘着她们在清风院做针线吗? 李妙张口欲言,李娟却笑嘻嘻地上前,张着两只小手在箱笼里摸过来翻过去,动作小心而珍视,满脸发亮地冲谢氏撒娇,“多谢四叔母,我和阿姐还没穿过这样好的料子。我先给您做条抹额吧?” 她笨拙的抱出半块布料,讨好道,“这个颜色衬您。不过我学做针线刚两三年,做得不好您可不能嫌弃。” 谢氏不可能真心疼爱李妙和李娟,但李娟这样直白的卖乖,也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到底是个和李英歌一般大的小孩子。 谢氏就笑着夸李娟懂事,命杨妈妈将箱笼交给春夏秋冬抬下去,又道,“我和老爷商量过了,等过完年就给你们请女先生。老太太既然把你们交到我手里,我也不能让她老人家再操心,这教养的事自会请京中有口碑的女先生来,你们只管安心学。” 李娟就茫然的问,“英歌和我们一起吗?” 谢氏别有深意的看了李妙一眼,“女先生是来教你们女红、厨艺、京中规矩和管家理事的,英哥儿暂且不着急。” 李英歌已定做皇家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