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谢氏委屈道,“四叔母,英歌怎么能这样说娟儿?娟儿只是从没见过这样精美的东西,这才没忍住多说了几句,并非想讨要东西” 李英歌不是要讲规矩吗? 李妙倒想问问,哪家有做堂妹的反过来教训堂姐的规矩,还连带着把澧县李氏都骂了进去。 谢氏不置可否。 谢妈妈却嗤笑出声,颠了颠捧着的衣匣子和首饰匣子,居高临下道,“好叫妙小姐知道,这家礼之前还有国礼。我们英哥儿是什么身份,这衣裳的料子是乾王殿下送的,首饰的样子是乾王殿下派人寻来的。就是这一对儿珠花,也是乾王殿下送的年礼之一,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宵想的。” 李娟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李妙被刺得脸色微红,却不接谢妈妈的话,只看着谢氏垂泪道,“祖母来前还交待我们,定要仔细问问乾王殿下遇刺的事。刚才进城时才听说殿下已经出府办差,正好祖母备了一车药材,四叔母不如挑个日子,我们也好代祖母给殿下请个安。” 连李子昌都要避嫌,刘氏哪儿来那么大的脸。 谢氏在心里冷笑,摆手道,“乾王殿下的事我会和老爷商量,给老太太去封信。你不必操心。” 来的是侄女而不是侄子,谢氏自然要区别对待。 她端茶送客。 李妙这才发觉,杨妈妈不知何时回了屋,正高高撩起门帘送客,帘子外头,站着面露拘束的春花秋月和夏雨冬雪。 却不见刘婆子的身影。 李妙心中不安,收起泪怯生生的福礼,带着李娟告退,急着找刘婆子。 屋内杨妈妈道,“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刘婆子翻来覆去,只说受老太太所托,将妙小姐和娟小姐的亲事交给您和老爷掌眼。春夏秋冬那四个丫鬟看着也是没用的,只会扯些在三房的日子如果不好过的车轱辘话。 刘婆子奉老太太的命,留下照顾妙小姐和娟小姐,这是也不打算走了。我想了想,就拨了清风院给她们住。” 清风院在李府西角,是个空锁着的偏僻小院子,杨妈妈直接打发刘婆子带人收拾去了。 谢氏说归说,不可能真让人住到外院客院去。 杨妈妈就道,“您不想留她们,我自有办法送她们走。” 她学了一身医术,能看顾李英歌,也能害人得个小病小痛的。 谢氏失笑,“别脏了自己的手,和她们计较是自降身份。老太太招呼也不打一声,赶着年关送人上门,不就是打着赖着不走的主意?老太太如今拿捏不了我,这是想着能恶心恶心我也好呢。 老爷虽看不上族里,但外头的名声还是要的。那刘婆子惯会扯皮,要是不管不顾的囔囔开来,回头丢脸的是李府,麻烦的是我。” 她翻了翻谢妈妈送来的衣裳和首饰,随口道,“就让她们在清风院待着,人既然送到了我手上,将来如何就轮不到老太太做主了。府里一年还要往外头施两次粥,不缺她们一口饭。” 杨妈妈自去打点。 谢妈妈收起衣匣子和首饰匣子,“您看着好,这衣裳和首饰就这么定下了?正好一套给英哥儿进宫穿,一套带着备用。” 谢氏点头,拉着李英歌道,“你刚才做得很好。不过到底是堂姐妹,以后少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大规矩上别错了就行。” 李英歌乖巧地笑,“我只管依礼行事。” 谢氏眯着眼笑。 清风院内,刘婆子也眯起眼来,“这么说,你们还见着英二小姐了?一切可还顺利?” 李妙捏着娟帕按压眼角,含糊道,“四叔母和英歌妹妹都挺好的,四叔母还送了我和娟儿见面礼。” 刘婆子暗暗撇嘴。 她是老太太刘氏院里的管事妈妈,自来看不上李妙和李娟的出身、做派。 一个怯弱,一个无知,还不如刘氏身边的丫鬟体面。 她正要继续追问,就听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