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笨嘴拙舌,这些问题交给宋佩瑜和吕纪和准没错。 宋佩瑜露出苦笑,解释道,“是我们在逃跑路途中,将随身携带的救急药都弄丢了,难免心中不踏实,才特意多买了些。若是影响了祁镇其他人用药,我们愿意将还没用的药材都退回铺子。” 中年男子却没那么好说话,他看了陈蒙一眼,到底是有所顾忌,笑着道,“倒也不至于影响其他人的用药,你们将药材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只要不是倒卖药材,就没什么。毕竟你们是大公子的朋友。” 宋佩瑜扬起笑脸,满脸惊喜的开口,“真的吗?我现在就去拿。” 柏杨死死低着头,生怕脸上露出破绽来。 他买药的时候长了心眼,尚且记得每种药材都买些,没暴露重奕的药方子,但也仅此而已。 宋佩瑜和吕纪和处理那些没用上的药材时,他还笑这两人没事找事,如今却不得不佩服宋佩瑜和吕纪和的远见。 “不用麻烦了。”中年男人目光紧紧盯着四个少年人的脸色,“我们跟着你们去看看就行,正好我随身带了单子。” 说罢,中年男子从衣袖里掏出张写满字迹的纸来。 宋佩瑜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甚至更轻松了些,“这样也好,免得你们久等,也省得我们来回折腾那些药材了。” 说罢,宋佩瑜拽着重奕的袖子走在前面,领着众人去了厨房。 陈蒙自从在吕纪和那里拿走了牛形玉佩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看样子并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频频看向门外。 吕纪和眼中闪过鄙夷,忽然低头抹了把眼泪,将天真无知的小公子表现的淋漓尽致,“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他们的哄骗,背着家里人偷偷出来玩。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急病了,或者认为我死了,给我过继个弟弟就不找我了可怎么办。” 陈蒙瞬间回过神来,他摩挲着手里质地上乘的玉佩,追问道,“你是独子?你家是做什么的?” 吕纪和垂着头去追已经往厨房走去的通判府衙役,闷声道,“哪里需要什么营生?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够了。” 世家?! 陈蒙连忙抬脚跟上吕纪和,自以为目光很隐蔽的打量吕纪和,之前他只觉得吕纪和长的顺眼也会说话,如今再仔细打量却看出了不同。 这人穿着的衣服并不如何名贵,甚至在祁镇也不显眼,偏偏能让人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满身浑然天成的贵公子气质。而且看样子丝毫不在意被拿走的牛形玉佩,不然这么天真烂漫的人肯定会在脸上表现出来,怎么可能再对他透露心事? 那就是仍旧对他有警惕心,说了假话,恐怕这个牛形玉佩只是盛行的配饰之一,而不是有意义的生辰礼物。 有了这个念头后,陈蒙的目光越过吕纪和去看其他几个人。 带路的盛誉比盛行的气质更成熟些,却平白添了几分畏缩,对着区区衙役都能赔出来笑脸,不像盛行面对他也能不卑不亢。想来虽然是盛行的族兄,身份地位却不如盛行。 盛晟可惜了,这般容貌若是能长在姑娘脸上该有多好,他就算不能娶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妻,纳个喜欢的妾室却不成问题。。 盛茂比盛誉还不中用,药铺掌柜们形容去药铺大量买药的人也是他,正经世家公子都学什么君子六艺,谁会去研究岐黄?估计也就是个跑腿的。 自以为已经将‘盛氏兄弟’看透的陈蒙最后得出结论,这几个人身上肯定还有好东西,若是能找到这些人的家人,得到‘重谢’,他就发了! 打开厨房的门,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之前问宋佩瑜话的中年男子警惕的停下脚步,“你们熬药了?” 宋佩瑜大方的将绑着锦缎的手腕抬起来,还掀起袖子让中年男子看他手臂上的伤口,轻描淡写的解释,“逃亡的时候受了点轻伤,刚好我们之中有人略懂岐黄,就自己熬了几副药。不然我们也不会囤这么多的药。” 说话间,宋佩瑜已经托着手腕,指使着重奕去将堆积在厨房各处的药材都搬出来。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清点了重奕搬出来的药材,皱眉望向宋佩瑜,“只有这些?” 宋佩瑜腼腆的低下头,表情变得羞窘起来,低声道,“我们从前在家的时候都没自己熬过药,最开始几次都糊了,浪费的药材有点多。但是药渣都还没倒,你们要是想看,我再找出来。” 中年男子听了宋佩瑜的解释,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开口让宋佩瑜将药渣也找出来。 陈蒙见状对着中年男子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我与盛氏兄弟们投缘,你不许多为难他们。若是让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