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味。 鲁文清看着她,忽而一笑。 金墨兰脸一红。 “方才阿兰说的那些话,我听清楚了,原来阿兰也会吃醋。” 金墨兰满脸通红,哪壶不提哪壶。 “可是……”鲁文清突然脸色一沉,声音也跟着郑重了起来,“她不记不代表被救的人不会感恩,那年他们端木家满门遭受那样的灭顶之灾,仅仅靠端木樽月的后路布局是不够的,如若没有那些愿意牺牲的人,他们又怎么能顺顺利利的离开北唐进入东岐。” 金墨兰皱眉联想起几年前的那一幕幕,再抬头看这个男人,才发现,他到现在还在隐忍着。 如果不是顾及到家里人,他那个时候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出去替端木樽月挡灾挡难了。 她清楚的知道,鲁文清对端木樽月并不是爱,而是朋友和恩人间的情谊! 他必须那么做! 金墨兰突然拉紧了鲁文清的衣袖,满眼的不安看着他。 鲁文清拍了拍她的手,安抚。 “她确实是救了你,是我求了她,让她为了救你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端木家的仇,我必须替她报了,不管那个刽子手是谁,都不能逃掉!阿兰,现在你能明白我为什么不能和你说的原因了,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不要鲁文清再说下去,金墨兰也都能想象得到那个时候鲁文清是怎么卑微的求着端木樽月,而端木樽月又是以怎样的代价来救自己的,这个女人,真的太乱来了。 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救别人,她这个傻瓜…… “阿兰,”鲁文清发现她在颤抖,握紧了她的手,“这也是她不想告诉你的原因,她不想你觉得欠了她什么,她说救人是她自己的意愿,没有必要让你觉得她有多么的高尚。” “就是这样,她就是这样的人,看看,现在还不是让我亏欠了她的命?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我真的恨极了当时的自己……她怎么可以那样无动于衷。” 金墨兰失声痛哭了起来。 外面的人听到了,都急得不行,不知道大人和夫人到底怎么了。 鲁文清拥着她,让她哭个够。 鲁文清知道,他的阿兰并不爱哭,他这一生也就见过她哭三回。 第一回是为了自己,第二回是因为那些涂炭的生灵,这是第三回。 …… 鲁文清整理了自己的衣袍,走了出来。 护卫立即紧张的上来,暗暗打量着他的神色。 少夫人没出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想问不敢问。 直到丫鬟和婆子进去确认无碍才松了口气。 鲁文清交代了一句才离府。 …… 早朝,两位首辅大臣当堂吵了起来,可把底下那些官员给惊呆了! 接着想到了后宫发生的那些事情,大家也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了,要是还能再忍下去,那就真的恨不合理了。 两位首辅大臣吵起来,楚禹面上有怒,可是在心里面却是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前朝闹得不愉快,后宫也没有闲着。 顾尘香寻了理由找江相婵的不是,碍于皇后的位份,江相婵不得不和宫里的那些嫔妃一起去凤仪宫例行请安。 后宫的火也终于是烧了起来。 …… 就在所有人都忙于斗争的时候,只有慕惊鸿安安静静的在为建绛云殿忙碌着,国子监那里,慕惊鸿也没有再去。 也正好借着楚痕的那件事,将楚宸留在王府里。 楚啇则还是和以前一样,时不时的消失不见,又突然回来。 朝中发生了不少的事,好几个官员被查出贪墨下马,有顾太尉那边的人也有江家那边的人,看似两败俱伤得利的是楚禹这个皇帝,可是真正的查起来,楚禹恐怕也会细思极恐。 那些重新任命的,不过都是楚啇自己的安排罢了。 一点点的将自己的力量全部渗透进去,让楚禹毫无察觉。 而这些,慕惊鸿都看到清清楚楚,比任何时候都看到清。 有些人的结局她也都看见了,只不过和以往不同,她只安静的看着,算着下一步的走向。 如今的朝廷,就像她面前的这盘棋,一步一步的走入网中心。 只待那收网人出手! 慕惊鸿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收网人…… 两个月一弹指而过。 这一天,神庙出事了! 慕惊鸿刚收起这一盘棋,有人就冲了进来,“王妃!神庙出事了!” 怎么又是神庙。 慕惊鸿挑了挑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咽了咽口水,道:“有大批官兵冲到了神庙,将庙门给毁了!他们说是皇上下令毁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