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囡儿哇一声哭了起来,圆圆的小脸蛋上满是泪水,可怜巴巴的朝着芜湖这边一直张望,“娘娘…。” 芜湖的一颗心都要碎了,她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冲囡儿不断的摆着手,“囡儿乖,你先回去,一会娘娘就去看你好不好?乖啊…。” “呜呜呜…。娘娘…。”囡儿的哭声逐渐远去,芜湖捂着嘴巴倚在了墙上。 她其实想跟着她们回去看看,囡儿刚才是在熟睡中硬生生被浣乐叫醒的,孩子没有睡好,一直在闹情绪,她想过去安抚一下,可浣乐刚才那句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话,深深刺痛了她。 “一天到晚缠着别人,你知不知羞?” 缠着别人…知不知羞…。 芜湖兀自一笑,回了屋。 天睽一直在她这里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芜湖给他吃了些东西,他一直很安静,脸色也恢复之前的冷若冰霜,就好像昨晚那个对她施暴的狂躁男人不是他一样,芜湖觉的,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一直到他吃完东西,他才淡淡道:“昨晚的事,我会对你负责。” 芜湖握着茶杯的手突然一松,啪嚓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昨晚他们有了夫妻之实,这本来便是作为夫妻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却说,要对她负责…。 要怎么负责? 第二日芜湖便明白了,天睽晚上又来了她这里,两人吃了些东西,他便在这里歇下了,没有对她做什么。 芜湖很是忐忑,之前那次,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可是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倒叫她一直惴惴不安。她只好安慰自己,兴许是他喝多了,神识不清,是以并没有察觉到她身体上的任何不妥。 一连好几日,天睽一直都呆在她的紫极殿,九重天上的人都在传,说她大概是要翻身了,要得天君的独宠了!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浣乐便病了,而且一病不起,天睽给她找了四海名医,可全都无法,都说是心病,只要自己保持心胸疏朗,心情 舒畅,自然也就痊愈了。 芜湖知道她的病根在哪,便劝说天睽晚上去她那里。 天睽盯着她看了好久,嘲讽道:“你倒是大方!”一甩袖子拂身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天睽一直陪在浣乐身边贴身伺候,可浣乐的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 直到有一天… 因为浣乐的生辰临近,囡儿想要送她一件礼物讨她欢心,芜湖觉的这个时候,应该只有囡儿还能让浣乐的精神好上一些,便问她想送什么礼物给自己的母妃,囡儿仰着天真的小脸,一脸认真的道:“我要天河雪素锦缎给母亲做一身漂亮的衣服,等她生辰那天穿上,做天下最最漂亮的女人,父王见了肯定也会喜欢,这样母亲就会开心一些,病说不定就好了!” 芜湖心底有些酸涩,“好,娘娘陪你一起去。” 天河水畔的雪素草可以做成天下间最美丽的雪素锦缎,可这天河里的水,却是可以让人瞬间致命的修罗场,特别对于法力与灵力都极其低弱的囡儿来说。 那一天,囡儿不小心失足掉进了天河水,再也没能上来。 微滟的法力修为只有区区几百年,她若下去,命也保不住,只有芜湖,有着万年的根基修为,暂且可以下去探寻,只是她肉身被毁,如今这一副木头身子,最大的问题是,她不会游泳,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可芜湖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她在寒冷彻骨的冰河里扑腾着,大喊着,一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