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令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付子豪盖上手中的资料夹,望着我笑了一眼,眼里全是一种已经看透我的轻蔑感,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我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朝他扔了个白眼,但是表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你是不是想从我口中听到关孟瑶失踪或者尸体被发现的消息,好证明你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发病,也没有什么幻觉,那些全都是真的,顺便让我把你放出去?” 我愣住了,他的确分析的很对,只是事实本应如此,我的确没有出现幻觉。昨晚我本来睡的好好的,被一阵锯子的摩擦声吵醒才会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如果这是幻觉难道我在睡梦中也出现幻听了?这没道理,也不存在这么荒唐的可能性。精神病除了遗传性的以外,其余的病患都是因为短时间内受到了身心都无法承受的刺激才导致的发病。我承认班导的死对我刺激很大,还有之前的乔安以及二少,但是他们对我来说都不是生命中重要的人,最重要的班导也充其量只能算是恩师。当年我接连经受父亲、安姚的惨死还要面对时不时的死亡威胁都没有过出现这样的幻觉,现在跟不可能出现。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吗?”我反问道。 付子豪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不得不说你是我从医多年以来见过的第一个如此不像病人的病人。除了起初有些情绪激动外,其他时候和我说话都有着一套完整的逻辑,前后也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如果不是今天关孟瑶亲自出现在医院辞职,我一定会相信你说的话,并且怀疑自己是不是误诊。” “关孟瑶辞职了?为什么!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一个实习护士辞职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每个星期都会有实习护士受不了这里的病人辞职,还需要什么更大的理由?我是这里的主治医师,她不过是来了没多久的实习护士,你觉得我们两个有熟络到那种离别前还要说说心里话的地步吗?顶多说了些客套的告别语。至于她的联系方式我真的没有,就算有也肯定不会给你。” 我也没再问什么,付子豪铁了心觉得我有病,现在关孟瑶又活着回来了,我证明不了自己没有病这件事,反而还被推到了一个无法解释的地步,索性就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只是我明明就看见小娴杀了关孟瑶,为什么她还能活着出现?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我应该去问问王正玲,她一定知道什么,又或者直接了当地去问小娴。 这时走道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我跟在付子豪的身后冲了出去,小娴的手上正拿着一把占满血迹的小刀,而站在她身旁的一个护士的左耳耳廓整一个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血窟窿正在往外流着血。 “快,先给她包扎。”付子豪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指示,随后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愣在一边的护士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是谁给她的刀!还有被割下来的耳朵呢?快给我找到!” 一个看起来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小护士站在一旁,双腿不停地颤抖着说:“耳耳耳......朵,被她嚼碎吃掉了。” “什么?”付子豪显然也被吓到了,又大声呵斥道:“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 “我们......我们不敢。”小护士颤抖着回答。 我终于明白付子豪为什么会说这里每个星期都会有实习护士辞职了,就这仅仅是普通病房的患者就这么可怕,那其他楼层的那些特殊照顾的病人又会是什么样? 小娴很快就被带回了病房,在这期间她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一直微笑着,手上那把沾满血的刀也随手丢在了走廊的地上,她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把刀到底是什么,在她眼里那仿佛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具。 从那天起,她就被禁止自由出入病房了,就连离开自己的病床都不可以,有一条只供她在床边活动的手链锁住了她。很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过激的反应,每天除了不能和我们一起“活动”之外,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 也是注意到小娴这样异于常人的反应我才深刻地明白了什么是神经病,他们这个群体脑子里想的东西根本没有所谓的伦理道德界限,只有他们高兴。 小娴被关在病房的第二天,快到活动时间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对我说:“安姐姐,你不要去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