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带着念夏走后,三夫人险些晕厥在院子里,冬妈妈眼疾手快的搀扶住夫人,训斥一旁婢女:“一个个眼瞎了吗?是瞧不见夫人身体不适?还不上前来搀扶...” 婢女堪堪上前,将夫人搀扶着进了内室里,平躺在了床榻上才退了出去。 叶黎知揉搓着手中的绣帕,贝齿咬着唇瓣,“母亲,这可如何是好?那叶黎书也太猖狂了,竟如此不知礼数...” “昨日女儿在三姐姐房中,叶黎书去了,不由分说的打了三姐姐,还关了三姐姐不让她出院子...” “这尚书府何时容的她做主了?” 休息了片刻三夫人的面色好了些许,气恼的道:“既如此那就不要心软了!” 三夫人眼神凌厉,眉峰如锋利的刀剑,若是叶黎书在此怕是要被她的目光给生生杀了,当众给她难堪,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冬妈妈...” 听了三夫人的话,冬妈妈忙出去安排去了。 如今大房已没人阻碍她的前程了,二房那个已经掀不起风浪了,如今偌大的尚书府就只有老太太和叶黎书了! 想要从她的手中夺了这管家权。 笑话! 叶黎书从怡蓉居出来后,直接带着念夏去了别云居。 房门关上,念夏浑身紧绷着,就好似接下来她就会被凌迟般,胸口不疼的扑腾着,明明不算热的天气浑身都冒着冷汗。 “二姑娘,您不是让奴婢回去伺候老夫人吗?怎得...怎得来此了?”念夏颤颤巍巍的问。 全府上下都说最为和善的便是二姑娘。 可她却不这般认同,二姑娘心思太深了,瞧着倒是和善,可却从未吃过亏谁也不能从她手中讨到半点好处。 曾有婢女私下议论,大夫人无故失踪怕是二姑娘谋划的。 念夏想着,双腿颤抖的厉害,冷汗顺着脸颊一点点的滴落,“姑娘,奴婢记着老夫人的药该煎了...奴婢先退下了...” 转身之际被人大力的拽了回来。 木香笑脸盈盈的看着她:“念夏,着什么急啊...姑娘话都还未问呢。”见她满身都是汗,故作惊讶:“呀...你热吗?” 拿出绣帕给念夏擦了擦:“怎得这么热啊...这还没到三伏天呢,这般怕热日后可如何伺候老夫人啊...” 念夏觉着木香手中的帕子有股怪异的味道,抹在她的面容上清清凉凉的,舒服的紧。 不过片刻的功夫,念夏觉着脸上奇痒无比,伸手就去抓,越抓它就越发的痒最后甚至于抓出了血出来,却仍旧没法子停下来。 痒...痒得钻心挠肝的。 全程,叶黎书坐在软榻上,手边放着一个棋盘,她面不改色的自个儿和自个儿下着棋,黑子落下,白子被吃,她拧紧眉眼摇了摇头:“蚍蜉撼大树,终究不过一死!” 念夏跪倒在她的脚边:“二姑娘饶命...二姑娘饶命啊...” 叶黎书笑了声,捏着白子挑眉看她:“我做了甚?你如此求饶?” “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应一时鬼迷心窍,奴婢知错了...” 整个内室里全是念夏磕头求饶之声,叶黎书看了玉竹一眼。 玉竹捏着药丸放到了念夏嘴中,脸上的痒瞬间消散,除却被她挠破的疼痛之外。 无力的趴在地上,她再也不想要方才那抓心挠肝却无济于事的感觉了,颤抖着身子说出了实情:“一年前三夫人找到奴婢,那时奴婢总是被郁妈妈训斥,三夫人便放下、身段安抚奴婢,后来渐渐的奴婢就听了三夫人的话,认为老夫人不看重奴婢,不仅对郁妈妈心生怨恨就连老夫人也记恨上了,所以...所以三夫人让奴婢在老夫人的药里放些其他药材奴婢听了...可三夫人说过的,那些药材只损害老夫人的根基,不会要了性命的...” 叶黎书捏着棋子的手越发的收紧,葱玉般的手指因着用力而发白。 桃花眼中带着浅淡的笑意,却是不及眼底,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不寒而颤,生生的不敢靠近。 “姑娘,奴婢当真是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吧...是奴婢鬼迷心窍,日后奴婢定尽心尽责的照顾老夫人绝无二心...”念夏知晓自个儿没后路了,只能不停的求饶。 ‘咚咚’的磕在地板上,额头已磕出血来。 “想要将功赎罪的话就好生听着...”叶黎书将后头的话说了出来,才挥了挥手让木香拉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