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动弹吗?”叶黎书费力搀扶起靠在墙角的连瑾聿小声问。 精致的眉眼拧的极紧,嘴唇更是抿的紧紧的,从他身上的血腥味便能判断出来此人受伤得有多严重。 目光中满是焦虑。 扛在肩头上的人却是没回复她的。 “连瑾聿…”叶黎书又唤了声,依旧是没了答复。 心下一凌,忙趴在窗子那唤道:“木香…木香…” 今个儿是木香守夜,见姑娘睡下了她便靠在外头的小榻上睡着了,正做着梦呢,里头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子送了她一瓶金疮药。 将要看清那人的长相便听到姑娘一声又一声急促的呼唤。 睁开眼‘腾’的从小榻上弹跳起来,步伐匆匆的进来了,掀开窗幔并未瞧见姑娘。 木香慌了。 “窗子这里!” 听着动静木香跑了过去瞧见姑娘正搀扶着一人,捂着嘴:“姑娘,这是…” “去开了门,小心些莫让其他人瞧见了,过来与我一道把他扶进去。” 木香愣怔的颔首,轻手轻脚的去开了房门又匆匆的跑到姑娘身侧,与姑娘一道将连世子搀扶进了房内,放在了床榻上。 方才外头黑并未瞧见他身上的伤口,房内木香已点燃了烛火,他墨色衣袍下腰腹位置正插着一把刀。 黑浓的血还在往外头冒着。 “去唤清灵起来,再去烧热水,动作快不能惊扰她人。” 叶黎书沉着冷静的吩咐,却只有她自个儿知晓,手脚冰凉整颗心都在颤抖。 躺在床榻上的人面色惨白不见丁点血色,没了往日里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模样,此番这般静谧倒让叶黎书心生不安之感。 片刻后清灵已推开房门进来了,瞧见床榻上的主子面色一沉。 叶黎书起身站在一旁。 ‘刺啦——’ 连瑾聿腹部的衣裳被剪刀剪开,那一处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黑浓的血还在慢慢的溢出。 清灵的面色不是很好,沉重的很。 “情况如何?”叶黎书问。 “这刀上有毒,情况不容乐观,姑娘,您还是回避一下吧。” 叶黎书没再多问,眸光幽深的看了眼床榻上的连瑾聿走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手上与衣裙上全是连瑾聿身上沾染着的鲜血,她却是全然不顾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却怎么也无法握紧,显得有几分无力。 清灵是第二天清晨才出来的,眼底的困倦是无法消除的,同时也带了抹如释重负。 一夜未合眼的叶黎书忙起身:“怎么样?” “主子已无大碍,奴婢这就去给主子熬药。” 言罢清灵退了出去。 叶黎书如释重负的跌坐在软榻上,一整夜的提心吊胆终是落下了,这会儿才发觉自个儿浑身的狼狈,唤了木香进来梳洗一番后才觉着舒适了许多。 “姑娘…”木香瞥了眼床榻上的人,欲言又止。 “嗯?”叶黎书有些疲惫的应了声:“有事?” 木香咽下要出口的话摇了摇头,“无事,姑娘您休息会儿吧,昨夜您一夜未合眼。” 眼中满是困倦之色。 “不了,该去给祖母请安了。”叶黎书摆摆手,瞧了眼木香手里端着的满是污血的木盆:“先放着吧,等天黑了再去清理了。” 木香应声,寻了个隐秘的角落放着了。 又不放心的瞧了眼床榻上的人顺手放下了窗幔。 “姑娘,您醒了。”冯妈妈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见窗幔未掀开作势就要走过去。 “冯妈妈…”叶黎书唤了声,“时辰不早了冯妈妈与我一道去祖母那边吧。” “是,姑娘,老奴先把窗幔掀开…” “不必了,清灵在呢,她进来会弄的,走吧。”叶黎书催促道。 一旁的木香提着心走到冯妈妈身旁,“冯妈妈快些走吧,姑娘昨夜睡的不安稳,回来定是还要睡会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