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中省殿需要在太和殿布置场地,动静之大,必然瞒不过温宓,索性他就早些告诉她也好。 况且,他为温宓准备的惊喜,并非是生辰宴,早几日知晓也无妨。 温宓听了他的话,惊讶的抬头看着赵景:“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要给臣妾办生辰?” 之前自己虽然也和丝雨讨论过此事,但赵景绝口不提,温宓也没想要问,该干嘛干嘛,左右只是一个生辰,日后有的是时间。 赵景握着温宓的手,感受到手中的柔软,他眉目舒展:“没什么,只是想起你入宫也有好些年了,你的生辰,朕似乎从未给你好好儿过过一次。” 往年温宓生辰,他也只是赏赐了许多奇珍异宝,首饰布匹,陪她用膳而已。 温宓被赵景灼热的目光注视着,不自在的颤了颤睫毛:“皇上为臣妾费心,臣妾很欢喜。” 她才不会为了名声在这会儿煞风景的说,皇上您不必费心了,只是区区生辰,不必大费周章的。 温宓虽然不是顶顶聪明,但也知道,这话说出来有多败人心情。 毕竟,任谁满心欢喜的为你准备惊喜,也不想被人迎面泼一盆冷水。 不出温宓所料,赵景听到这句话时,果然很开心:“这算什么费心,朕只是吩咐下去,自有奴才操心。” “话虽如此,可若是皇上不愿为臣妾费心,那宫人们就是想操心,也不知往哪儿操啊。” 温宓一贯会讨人欢心,端看她想不想做罢了。显然她今日的心情还是极好的。 赵景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面上义正言辞的呵斥:“油嘴滑舌。” 可他心里却是受用极了。 温宓弯唇一笑,刚要撒娇卖乖,高时便在外通报:“红玉姑姑求见。” 温宓顿时正了神色,从赵景怀中离开,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襟,然后看向纹丝不动的躺在榻上的赵景,等着他发话让人进来。 可谁知赵景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反而悠闲的看着温宓,说出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宓儿,若是有一日,有人拿焕儿威胁你,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会如何?” 温宓眼中满是疑惑:“皇上何出此言?” 可她脑子里却转的飞快,在想赵景这话的用意,在红玉来后才说了这句话,难道是与太后有关? “你只管说便是。” 瞧着赵景神色坚定,温宓无法,仔细斟酌了语句:“那臣妾可能真的会答应,因为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温宓才说完,赵景就嘲讽似的轻哼:“可这世上,并非是所有人都在乎自己的孩子。” 就如同,他母后。 在太后心里,王家的荣华富贵就比他要重要许多。 温宓心里纳闷儿,可又不方便问,就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好在赵景冷哼完,就让红玉进来了。 红玉低头敛眉的行礼,然后道明来意:“皇上,太后娘娘想请您往慈宁宫一聚。” 红玉说完,殿里就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温宓坐在一边,完全当自己的空气,没插进去说话,而赵景又恍若未闻,只顾着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赵景是沉得住气,可红玉却是沉不住,她见赵景没有答复,便大着胆子又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