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乔小姐来的,黎兆收了自己方才咬牙切齿的举动,皱眉道,“你怎的不早说?乔小姐遇到麻烦了?是原家吗?不应该啊,我祖父精明的很,给了《素问经》却没给打开的方法,打得开才怪……” 张解看了他一眼:“果真是精明,令祖父拿捏这个是想撮合你同原大小姐的婚事吧!” “那是在原二爷被她弄死之前了,”黎兆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弄死之后,祖父已然觉得我同原大小姐不大合适了。” 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作为吏部冉闻看中的年轻后辈,黎兆能知道原家发生的事情并不奇怪。 “所以,事情应当不是由《素问经》引起的,”黎兆说到这里,狐疑的看向张解,“那你提《素问经》做什么?简直吓我一跳,以为《素问经》要害乔小姐了。” “《素问经》的事我替苒苒谢谢你。”说这句话时,张解很是真诚。 虽然此事黎家的本意并不是救苒苒,而是有所图谋,不过阴差阳错,倒也算将一个本已经打开的麻烦又强行塞了回去。 “那倒也不必,”黎兆也不想贪功,只是话说到一半,忽地怒目瞪他,“苒苒是你喊的么?乔小姐同你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喊?”他都只能喊乔小姐,凭什么这姓张的喊苒苒? “就是喊苒苒的关系,”张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只是乔小姐,我是苒苒。” 黎兆:“……” 有病啊!他恨恨的剐了张解一眼:真该让所有人都来瞧瞧这姓张的此时的样子,什么世上真君子,世人眼神都不怎么好吧! “你看过《素问经》么?”黎兆的冷眼张解视若未见,只是看着他正色道,“我怀疑苒苒和原娇娇两人之间的事,在《素问经》中或许有相关的秘密记载。” 女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是以,即便不想看到面前黎兆的这张脸,他却还是来了。 “没有。”黎兆懒得看他,只抬头望天,这人碍眼的很,还是眼不见为净,“除了早死去的我们黎家那位神医之外,没有人看过《素问经》。既然没有人看到过,原娇娇又打不开盒子,那便只当它不存在好了。没有《素问经》,十个原娇娇也不是乔小姐,哦,苒苒的对手。”苒苒,他怎么没发现如此唤乔小姐这么好听呢! 张解蹙了蹙眉提醒黎兆:“你不要乱喊。” “那你还不是喊了?”黎兆冷哼道,“山西路的事我正事为重,让你这厮总是围在苒苒身边乱转,到了京城凭什么还要让你?” “我喊苒苒,是她同意的。”张解说着,斜了他一眼,“你呢?苒苒同意了吗?” 黎兆道:“眼下她不在这边,我没法问,改日我问问便是了……喂,那个打更的,你做什么?看什么看?” 他同姓张的在这里说话,那个打更的远远走过来,可往这里瞥了好几次了,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怀疑这人的目的。 张解回头看了眼打更的,淡淡道:“他脚步沉重杂乱,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武。” 打更的闻言连忙赔了几声不是,而后小跑着离开了,只是经过黎兆和张解身边还是忍不住往这里多看了两眼。 半夜三更的,他见到的鬼鬼祟祟的年轻男女多了,毕竟书里不是还说过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之类的话么?可两个男人如此站在大门口聊天的,还是真不多见。 看模样和穿着,这两人也都生的极好,却偏偏……诶!尤其虽说没听清这两个男人在说什么,可什么“然然”的喊了好几声,也不知道这两个哪个叫“然然”的,真是世风日下啊! 打更的边想着边小跑着离开了。 黎兆冷眼看向张解:“所以,是原家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还是乔小姐,哦,是苒苒发生了什么事?” “苒苒”这个名字从面前这个人嘴里叫出来总觉得有些刺耳。张解皱了皱眉,再次强调了一声“你不要乱喊”之后,道:“既如此,请你保守住《素问经》的秘密,不要随意泄露,”这个麻烦既然还在盒子里,那最好永远关在盒子里的好,“对了,还有一事,需你帮忙。” 用的着他来替乔小姐说帮忙?黎兆冷哼:“说吧!正巧近些时日我手头事情不多。”正巧也可借着这个机会去见乔小姐,不,苒苒。 张解都喊苒苒了,说不准以后他也能喊苒苒。 黎兆那张脸上的表情委实刺目的狠,张解心中不悦:若不是由这个人来做这件事最不容易引人怀疑,他是当真不想来找黎兆。 只是在苒苒的安危面前,有些事只能暂且放在一边。 “我记得当年镇南王小世子失踪时,恰逢当时的吏部侍郎沈遇经过,便顺手帮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