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苒点头,向他道了声谢。彼时她初来长安,除了带着她来的甄仕远之外,这里的冯尧山老大夫以及这百胜楼的账房老儿都曾经许诺过需要帮忙可以来寻他们,不过直至如今快到年关了,她都没有开口请求,也直到今日才过来同这账房老儿套一套话,不,是说一说话。 因为她相信便是同一件事,也会因着消息来源渠道的不同有着千丝万缕的区别。 徐禾缘和徐和修知道的这位京城酒楼不起眼的账房老儿未必会知道,可同样的,这位账房老儿见到的,徐禾缘和徐和修也未必会知道。 “那天快到子时了,百胜楼里已经没别的食客了,只真真公主那一桌人还没走。”账房老儿说道。 虽然长安城号称盛世不夜之城,城里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实行宵禁,可真正大晚上不睡觉的到底是少数,即便是做青楼生意的子时以后也鲜少有客人来了,更别提百胜楼这等酒楼了。 “掌柜也准备关门清扫了,”账房老儿说道,“所以点了个伙计叫他去真真公主那里催一催。” 百胜楼的掌柜和伙计虽然一向是笑容和善好说话的,可当食客想要在百胜楼闹事时也不会一味忍让。 毕竟能在黄天道这等地方站稳脚,又坐拥京城第一酒楼名号的百胜楼背后同样“有人”,且这势力不小。 所以,即便是公主在酒楼里待到子时都不走,百胜楼也是敢“赶人”的。 于是伙计去了,账房老儿直至今日还记得当时发生的情形。 “才上楼一进门便听一道女子的尖叫声响了起来,”他说着顿了顿,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当时情形很是混乱,我等怕在百胜楼出什么事便上去看了。” 毕竟虽然百胜楼这长安第一酒楼的名头很响,背后势力也是极稳的,可若是在楼里闹出了人命还是很麻烦的,难道第二日不做生意了不成?要知道百胜楼可是在黄天道这等地方开张的,一日不开张便要损失一日的流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尤其眼下的百胜楼里只一间包厢,而且还是真真公主的。不管这位真真公主得不得宠,好歹是个公主,可万万不能在这里出了事。 一众人因此想也不想便急急跑上了百胜楼,此时门早已被方才那个伙计推开了,屋里一片狼藉,几个郎君身上不着寸缕的躺在屋里的绒毯上,惊叫着用绒毯盖住自己身子的是个女子,却不是那位真真公主。 当然,只一眼便敢如此笃定不是真真公主是因为那位真真公主当时就在一旁坐着,笑看着那女子和那些郎君。 这等事待到掌柜回过神来,便立时将大家赶了出去,而后那晚发生了很多事,真真公主带着她那几个未着衣物的郎君走了之后,那个女子的家人也来了,带走了她,掌柜勒令他们不能对外乱传,到底事关女子清誉云云的,他们自然也没有多说,毕竟在百胜楼这等见惯了贵客的地方呆久了,大家深知有些话不能乱说的道理。 更何况,同情不同情那女子且另说,看那女子家人的穿着打扮也不似寻常人。 账房说到这里,不由感慨了一声,小声同乔苒说道:“那女子在被家人带走之前在房中惊叫哭闹的极其凄惨,听着叫人揪心,好似整个人快支撑不住了一般!” 这等情形一看便知是真真公主下的套,对于寻常女子来说怎么受得住? “过后伙计进房去打扫瞧到了好多被扯下来的头发,上头甚至还沾了血。”账房说着声音里不由多了几分惋惜,“我们都记得先前进去的时候还没有的,应当是那女子后头自己受不住扯下来的,想来素日里也是个洁身自好的。” “原本此事也就如此作罢了,可没想到不多久之后,传出崔家有位小姐拿头发自尽的消息,在后来我等又在酒楼看到过当日带走那女子的家人,真是崔氏子弟,因此那女子八成就是那位崔氏的小姐。”账房说到这里忍不住再次摇了摇头,“其实那女子生什么模样我等都未看清楚,毕竟当时披头散发的,不过依稀瞧着应该生的极好看的,真是可惜了。” 没想到像崔氏这等门阀得小姐居然也会被害,这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