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两个门房忍不住探出头去看,而后便见一个女孩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是那个相貌很是不错的女孩子,听有人叫她“乔小姐”什么的,估摸着是个主子。 瞅着为首的官差正在同那个女孩子说话的空档,一个门房忍不住走近那些官差,叫住队尾的官差,好奇的问答:“差大哥,这什么乔小姐是谁啊?” 官差瞥了他一眼,道:“你是这隔壁的门房?” 门房点了点头,正要报上自家主人的身份,却没想到官差连问都没问,直接开口了:“这是我们大理寺的女官乔大人,不是什么寻常民女,你知道也好,莫自诩老人胡乱欺负外乡人。” 初来乍到的外乡人没几个不吃教训的,尽早表明身份免得弄出什么岔子来。这乔大人本事如何不好说,可受新来的大理寺卿甄大人器重却是真的,还是早些说上两句为妙。 竟是大理寺的女官!门房吓了一跳,随即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连大理寺都有女官了”,为了讨得陛下欢心,这京里各部衙门也是够拼的。 不过即便是大理寺的女官,那刘老七不还是照骗不误?可见这女官也就是大理寺弄来撑场子的,不知道走了谁的后门塞到里头去罢了。 按理说没些身家背景要塞到大理寺做女官是不容易的,这些所谓的女官,尤其是那等闲职上的女官大多出自有些身家背景的家族,或许不是族中最受宠的小姐,却也是说得上名号的。 可这个乔大人来了都有两三天了,连辆马车都没买,出行更是只有一个丫鬟跟着,也太寒酸了,同那些初入长安的寒门差不多了。 难怪刘老七敢骗,还不是柿子专挑软的捏,眼前这个乔大人瞧起来就是颗软柿子。 那边似乎已经说完了,那个女官乔大人跟着那群官差上了马车,不多时便扬长而去。瞧着这一队人的去向,不像是去大理寺的,倒更像是出城的。 城外又有什么事了? 门房摇了摇头,反正这京城消息传得快,他们迟早会知道的。退回去的时候忍不住看了这门头一眼,也不知道这家人能撑多久,镇不镇得住这座宅子。 马车一路出了城,有大理寺的官差带队,出入城门时,乔苒连面都未露。 这一行直到十里亭驿站前方才停了下来,乔苒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就看到甄仕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见她走下马车,甄仕远也懒得兜圈子,开口便道:“如你所言,人已经抓到了,确实是个惯盗,江湖名号盗首的……” 乔苒瞟了甄仕远一眼,道:“管他叫盗首还是盗脚,大人你突然叫我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那副绣图,那江湖惯盗不肯说出将那副绣图藏在哪里了,”甄仕远道,“我等如何逼问也不说,便问问你这个一早便知道绣图所在的人绣图到哪里去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乔苒叹了口气,语气中不无失望,“我还以为你们找打苏巡按留下的东西了呢!” “没找到。”甄仕远摊手,“狄大人归心似箭,已经在催我了,你快些将那副绣图找出来,好让狄大人回去交差。” “甄大人也是急着上任了吧!”乔苒瞧了眼甄仕远满头大汗的样子,便向扣留的永州商行的车队走去,“东西一直都在啊,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们却看不到。” 她走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先前永州车马队中放着那副天官赐福的绣图的地方,掀开车帘,前两天她随手放在这里的画式图还在,可见还没有人动过。 甄仕远探头在马车中扫了片刻,而后摇头道:“我怎的没看见?” 乔苒将画式图展开举到他面前:“你没发现这副天官赐福的绣图与别的绣图不一样的地方吗?” 甄仕远眼睛恨不能凑到纸上了,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哪里不同?” “因为搜寻的都是男子,许是对这些刺绣的东西不大擅长,我虽然也不大擅长,但好歹也算个女子,”虽然她这个女子在刺绣这一道上一窍不通,可注意还是注意的,“你们若是换个女子来找应当早找到了。” 乔苒说罢这一句就将一旁围绸缎层层包裹的美玉拿了起来。 甄仕远看了她的动作,随即皱眉道:“我等不是没想过他会将绣图混在这些绸缎之中,一早便翻过了,并不在这些绸缎中。” “看到这么一堆绸缎,又想着丢失的是绣图,自然会将绣图与绸缎联系,仔细翻看绸缎,却不会想到盒子,这也是人之常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