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韶琛的谦虚有礼表现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虚伪,好像真的是在把李褚当做长辈来看待。 而李韶轶也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阴冷的盯着正厅中央站着的李褚。 如果不是因着这里是李家,他想,他一定会上前去亲手刃了李褚那个老东西。 “今日你们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李褚的话语很是凌厉,话音落下后,外面又是一道哄闹声。 李韶琛眼神微闪,语气依旧平淡:“三叔把官兵也引进府邸,是何意?” “杀人当然得偿命。”李褚讥笑的说着,目光与李邵琛对视。 听着偿命二字的时候,李韶轶与李韶茵起身,双手紧握成拳。 官兵居然掺合了进来,这个时候李褚手中有实打实的证据。 小六此番是一定会被带走。 就算李家的名声在如何的在江湖中有威望,也不能明着与官府争斗。 而小六进入府衙中的大牢,一定不好过。 在李韶琛片刻沉吟间,官兵已经把院落围住。 犹如李褚所言,这座府邸若是没有人引领,这些个官兵根本就不可能走进东苑大门。 在看到从大门处走进来的女子时,李韶琛的眼睛彻底冷了下来。 李矣美领着这些官兵前来的东苑…… “父亲。”花娘走进正厅之中,朝着李褚恭敬的喊道。 而官兵中领头的男子走进正厅之中,亮出手中的令牌,严肃的说道:“郡守有令,逮捕李寮!” 郡守? 陵州及其低调的郡守上官鸣也掺合了进来? “逮捕?你们有什么证据前来逮捕我李家的人?就凭我三叔手中的一块破烂布料?”李韶轶的耐心已经忍到的了极点。 一身官服的男子面色肃然无比,沉声道:“官府有足够的证据才会缉拿犯人,还望李二公子不要质疑官府办事。” 说着,穿着官服的男子转身对着身后的官兵说道:“搜,今日若是抓不到李寮,扒了你们的皮!” “慢着。”李韶琛唇角带着一抹笑意,他缓缓起身,看向穿着官服的男子,道:“周侍卫,不劳你大动干戈了。” “来人,把六公子带上来。” “大哥!”李韶轶与李韶茵惊声道。 李韶琛薄唇噙着一丝不明显的弧度,慢慢往李褚靠去。 对上李褚阴戾的眼睛,李韶琛眼睛平淡无奇。 正厅之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围在正厅外的官兵似乎都感觉到了压抑。 这李家本就是干下地活的,这宅子中从走进来就感觉阴深无比。 况且还是上任李家主头七的第二天。 因着气氛越来越僵硬,李褚唇角微动。 只是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眼前站着的人脚步已挪动。 李韶琛再次停下脚步,平视眼前一身官服的男子,道:“人可以带走。” “不过,本家主的六弟完好无损的被周侍卫带走,也希望周侍卫带回李府时,本家主的六弟也是毫发无损。” “李家威望是大不如前,不过想要对一个小小的侍卫赶尽杀绝,李家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周侍卫可千万不要质疑。” 周侍卫对上李韶琛兴味浮生的双眼时,心尖莫名一颤。 还未有等周侍卫相说什么,李韶琛已经转身看着正厅之中高高挂起的牌匾。 ‘笃行致远’ 牌匾上的字颜筋柳骨,耳边回荡着父亲时常的教诲。 ‘琛儿啊,一个人只有不停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和素养,以注重实践的方式最后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这就是笃行致远。’ ‘李家能从高祖帝手中全身而退,靠的不是李家的本事,而是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负在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父亲尸骨未寒,李家便遭此这一劫。 三房的野心昭昭在父亲死去的那一日便不在遮遮掩掩。 明知六弟的秉性,对付他们两房便从六弟着手。 三房还真是无孔不入。 李褚也没有想到李韶琛这么轻易的便让官府把李寮带走。 还在审视李韶琛为何这般作态时,外面一道嘶吼声打破了正厅之中僵硬的气氛。 “大哥!二哥!” “李韶贤不是我杀的!大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