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安埋头将最后一口面包吃了,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语气简洁明了,“是啊。” “……”黄括吞了口唾沫,“我如果问你,你是肯定不会说的吧?” “聪明。”施长安微笑。 黄括翻白眼,把最后一个钢蹦拿出来把玩,陪施长安等了比赛结果,出门的时候冒了句,“作业我一个字都没写,全指望你了。” “我也还没……”施长安的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比赛怎么样?” 施长安愣了愣,“还可以。” 已经在路上的陆慎行转着方向盘,“爹地去接你。” “好。”施长安的嘴角微弯。 “你爸来了?”黄括在原地一蹦,“哎长安,你看我发型怎么样?” 施长安暼他一眼,“不怎么样。” 黄括立刻背过去对着边上的摩托车大面镜子仔细照照,“上回家长会你爸对我印象好像还不错。” 从上午十点多到天黑,手机没响过,也联系不上。 施长安坐在花坛的石阶上,脸色在昏黄的路灯下显的有些看不清。 把啃的乱七八糟的手指甲放下,黄括咬牙,“长安,我现在必须得回家了,不然我家太后娘娘会很着急。” “明天联系你。”施长安说。 跑了几步的黄括回头,不放心的说,“长安,你爸肯定是给忘了,你赶紧打车回家吧。” 施长安抿紧唇角,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固执。 一束灯光从远处过来,从施长安眼前的阴影掠过,他猛然抬起头,冻的冰凉的脸暴露出来。 陆慎行打开车门下车,目光搜索到人后,他以为那孩子哭了,脚步不自觉加快,“爹地有事来晚了。” 施长安起身,“没关系。” “饿了吧,带你去吃东西。”陆慎行伸出双手架在施长安的腋下,把他抱起来,鬼使神差的去解释,“是长乐吃坏了肚子不舒服。” 寒冬的夜晚,施长安满脑子都是这个突然的怀抱,比自己想象的要温暖,宽厚。 比起外面的湿冷,餐厅要暖和太多了,陆慎行脱了大衣放椅背上,点了几个菜和米饭,他今天是真忘了施长安的比赛,后来才想起来,又赶上施长乐的事,这会饿的胃里泛酸水。 坐在对面的男孩低垂着头,长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了一圈阴影,身上散发的气息安静内敛。 一股无端生起的熟悉感在心里盘旋,陆慎行没来由的对自己那天的探测产生了怀疑,在回家的路上,那种熟悉感越发强烈,从第二天开始他就暗自留意,越来越觉得得到的结果和眼睛看到的恰恰相反。 陆慎行走到沙发那里,摸了摸躺在上面的施长乐,手在他脚踝摩||挲,“你没感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