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发现小郎君早已没了踪影。 “他如何了。怎么这般匆忙。” “家事,家事。”小厮打了几个哈哈,见李姒初面色并不是善罢甘休的样子,赶忙道,“李姑娘!您看,前头这块石头好看不好看,是不是像个桃,它的意思啊就是.....” “我不想知道那块石头像不像桃。” 豆蔻年华的小女郎何其聪颖,她与白季梓自幼相识,那厮平日里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就算是碰上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只要事不关己他也依旧高高挂起,但这回他是真急了,连路都懒得饶了,遇上墙那是能翻就翻,遇上花草也是直接越过去,总而言之就是能走直线绝不绕路。 他如此这般火急火燎,她不可能装作看不见。 “你老实交待,可是四姊出事了么?” 小厮一听是白绣绣,脸色变了几分,赶紧扭到了一边去。 瞧这模样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牙一咬脚一跺,二话不说便堂屋那儿赶,也不管自己是否还有病再身,提着裙子便向来路相反的方向奔。 四姊,四姊待她一向极好的。同那个成日就会欺负她和损她的亲姐姐不同,她又温柔又善良,还会偷偷给她塞糖。 从前是她来不及也做不到去拉她一把,但如今人就在她面前,她又怎能视而不见装作不知! “李姑娘!李姑娘!” 小厮伸出手在空中挥了几下,想抓她却又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跑了过去。路过的丫鬟见状纷纷驻足,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唉,方才那位是谁,可是李家的小姐么,她怎会在这儿?” “你还不知道吧,那三姑娘据说是老爷亲自定下的未来少奶奶呢,人来这儿晃一晃怎么了。” “是嘛,那她怎跑的如此着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那碎嘴丫鬟越想越心痒,扯住了那呆立在一旁的小厮就开始问东问西,“唉,阿方,你平日里是在少爷院里伺候着的,你可知这李家小姐是出了什么事,怎的如此匆忙。” 名为阿方的青年并未理会她的疑问,只是闭起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你说这大户人家的家事,怎的就这么多呢?” *** 银针又细又长,一根根地从少女的身上抽出,看的人一阵心惊。 老大夫将针上带出的黑血一点一点洒进一旁的白瓷碗里,摇头叹了口气。 “四姑娘这病,能治,却也不能治。” “这,这话如何说得。”周氏早已哭红了眼,一边试泪一边将手上的玉镯往下脱,“大夫,您可要救一救我家姑娘,您若是嫌诊金不够,我,我这儿还有个镯子,上好的和田玉,能卖不少钱!” “周夫人,您先冷静一会儿。”张大夫揉了揉自己微微的眉心,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一小郎君一摔门闯了进来。 “老张!我四姊怎么样了!” 这急匆匆的少年郎并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那听闻白绣绣出事后拔腿就跑的白家小少爷,此时他正立在床前,望着那床上气息奄奄的白绣绣,面色又板了起来。 脖子上的红痕,乌青的唇,还有她苍白的面颊,无一不是在昭示着一件事。 他垂下眼眸,方才的满腔热血也在这无声的目光中平静了下来。小郎君 “少爷,少爷.....”一旁的小丫鬟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咬着唇道,“少爷,您不必自责,这事同你......” “我如何不自责!”白季梓迅速蹦起,目光直指老大夫,“老张,你告诉我,她方才是不是寻死了!” 山羊胡子的老大夫顿了顿,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轻声叹了口气。 四小姐是个很会藏心事的人。 有了苦从不说,只默默在心里头憋着,待憋不住了便闹一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