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里头混了几年,比黑社会还要杀人不眨眼,完完全全地我行我素,彻彻底底地置法律于不顾,他就是一条游荡在黑暗中的毒蛇巨蟒,千万别把他表现出来的老实当成了人畜无害的温顺。 陆宇突然想起,郑毅之前说,白庆想要陷害你,我打电话找人“教训”他,是要“教训”,哪怕他完完全全地承接了上辈子的深情和愧疚,面对牵扯不清理还乱的家族利益关系时,他只是要“教训教训”那些危险的苗头罢了。 而小黑哥却简简单单的说,“发现是白庆,就把他杀了”,他以暴制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报之,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不容许它在任何时候窜出来对他关心的人产生威胁。 陆宇怔怔的,突然有些酸酸涩涩的开心和感动,他自己天生脾性高傲,有时自己都不知自己凭什么那么傲性,因为傲,又有些本事,所以显得坚强——然而,因为他坚强,受伤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过来安慰;因为他有本事,危险的时候也就不会有人替他出手。 但现在有了。 他嘴角微微翘了翘,紧接着又难免意外——白庆要暗杀郭凯来陷害我?至于这么大费周折么?那么几句话的小仇小恨,就要用害人杀人来解决?这也太儿戏了点,会不会另有因有? …… 小黑哥说完之后微有不安,生怕略有洁癖而且性情有些清高自傲的陆宇,在经历过上辈子的被杀后,会对他的阴森狠辣产生厌恶,他也不抬头,一直做俯卧撑,一下一下,越做越慢。 陆宇回过神来,安安静静地看他,然后轻轻一个跨步,骑坐到他赤裸着的宽厚结实的脊背上。 小黑哥一愣,连忙加大力气,挺着身体撑住他的体重,然后略显疑惑地转头往上看他。 陆宇挑眉轻笑着与他对视,往前俯身,双手在他精赤的肩头和臂膀肱二头肌上抓摸,调情似的低语说:“细心,果断,凶狠,简直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的法宝呐。呶,让我摸摸我的法宝。” 小黑哥看着他,放下心来,转回头面朝下的嘴角轻松地扯起,低声道:“你摸就是,我有的是力气撑住你。” 这么说着,俯卧撑做得更加有力沉稳,竟有种在心上人面前出出风头表现自己的想法,把坐在他脊背上的陆宇颠簸得如同骑在烈马背上。 陆宇和他在一块儿时总是没来由的轻松,经此一事,更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暖暖的味道。 他先是调情的温雅轻笑,老成而成熟,继而随着小黑哥力气使不完似的大力颠簸,他不由面现阳光,显出蓬勃朝气,朗声笑着大喊:“驾,我的汗血宝马!” 小黑哥也不是不累,却只憋足了劲儿陪着他闹。 等彻底没力气了,突然往地上一趴,把陆宇晃倒在他背上。 陆宇也没使功夫翻身站起,“哎”的一声歪在他身上,伸手往他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道:“哈,能耐了啊你,敢捉弄我?” 小黑哥一声不吭,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闷笑。 *** 两人闹够了,洗漱之后上床相拥而眠时,陆宇才低声问:“白庆只是为了陷害我,就找人去医院暗算郭凯?” 小黑哥被他抱得有点紧,几乎动弹不得,但很舒服,睁眼黑眸炯炯地看他,道:“不是,我当时赶着去接你放学,没有时间查问彻底,只知道他陷害你是顺手而为,不知道郭凯帮他办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