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秀死了。 只留下一句马家就死了。 王蔓云心情很不好,对徐文贵尤其不满意,一个军人在执行任务时,不该被个人情绪所影响。 现在的她只能尽量弥补,希望能抓到凶手。 沙头村的外围驻守得有一个连的兵力,这会连长也带着人进了村,他们的出现,让惶惶不安的村民们狠狠松了一口气。 带枪的军人是他们最信任的人。 “蔓云同志。” 连长带了一个班的战士进村,另外两个班的战士在副连长的带领下守住了村子,从事发到现在,没有人能走出村。 不管什么理由,都走不出去。 “把人查出来。” 王蔓云了解过案发前后,知道行凶之人没有能力在那么快的时间逃出村,何况根据连长的汇报,外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 也就是说行凶之人还在村里。 “蔓云同志,我已经带着同志们勘察了村里的脚印,但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连长把他工作情况进行汇报。 “可惜了,这里是西部的雨。” 王蔓云叹息。 西部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实在是太干了,土地极度缺水,哪怕昨天晚上下的雨不算小,被雨水浇灌过的土地也没有泥泞。 反而是迅速吸收了雨水,地面看起来就像是清晨露水滋润过一样,根本就留不下脚印。 没法靠脚印来辨别凶手,那就只能挨家挨户查了。 这点需要村长协助。 村里的广播再次响起,村长跟村民们把情况说明,然后就领着王蔓云跟军人们开始挨家检查。 村长家,徐大娘跟钟家一家,还有徐文贵与三名警卫员都留了下来。 村长媳妇在几分钟后,带着几个妇女来了。 她们手里拿着土白布,这是要给钟秀秀收殓,人死了,得收拾收拾,看个合适的时辰,入葬。 看着忙碌的村长媳妇几人,老钟媳妇带了二女儿钟小玉过去帮忙。 两人的表情都木楞楞的。 因为谁都没想过钟秀秀突然就这么死了。 徐大娘虽然没有遭遇钟秀秀的磨难,但也伤得挺重,她没死,不是凶手手下留情,而是时间不够,要是时间够,她估计也会没命。 因为她后脑勺被狠狠敲了一棒。 这一棒不仅让她脑袋肿起大包,还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伤得头昏眼花。 被救后,现在只能躺在炕上休息。 钟秀秀的遗体被移到院子里的木板上,收拾好后,穿上最好的衣服,白布一盖,一条生命就这么消失了。 徐文贵看着白布盖着的钟秀秀,突然就老了好几岁。 心里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另一边,王蔓云并没有亲自带人在村里搜查,而是兵分两路,一路让连长带着人查挨家挨户查,另一路她则带着朱英华几名少年军人直奔村尾的破窑洞。 朱英华跟在王蔓云身边,表情很严肃。 手里的枪握得很稳,很快,他们就到了村尾的破窑洞。 而此时太阳已经升在空中。 今天沙头村的公鸡没有打鸣,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感应到了气氛的不一样,所有的公鸡都没有打鸣,只有安静的搜查声。 “小五,你怀疑喜娃?” 张舒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紧闭门庭的破窑洞。 “全村都要查,喜娃这里偏僻,人少,屋里又暗,为了以防万一,当然也要查一查。”王蔓云没有说喜娃有问题。 张舒兰明白了王蔓云的意思,不再说话。 “村长,麻烦你叫下门。”王蔓云让村长去叫门,但也安排了战士陪同,就算窑洞里真有情况,战士也能保护好村长。 自从村里死了人,村长就很自责,早就想着好好表现,王蔓云让他叫门,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平静地上前,敲门。 “喜娃,开开门,太阳都照屁股了。” 农村人,说话绝对没有那么讲究,加上村长一直把喜娃当小孩看,更不会在话语中有什么男女之别,直接就按照平时的情况来。 好一会,屋里才传出细微的动静。 门终于在众人的目光中被打了开来。 披头散发的喜娃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跟昨天看见的喜娃并没什么两样。 村长见喜娃开门,松了一口气,探头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