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天天吵架,我的耳根子就没个清静。” “你别听小花说的,他尽扯,我待他可是好极了。” 匡义摇摇头,不置评论,走到我这儿,看起桌上的画儿,说道:“身子还虚着,就画画像,幸而模样出来了,交予我便好。” “谢谢你做的寿蛋。” 他低眉看着画,面色正然,听我温和的谢意,立刻抬起头道:“你生辰,自然是重要的。” “哇,匡义,你做衣服啦?” 我与匡义的话本是温和,然身后的凝霜跑了上来拉起匡义背在身后的手,匡义一个不留神,藏于身后的东西被取了过去。 “嗨,你这丫头,快还与我。” 正要去抢回那东西,凝霜却已不知趣地抖了开来,啧啧道:“是件女子的衣裳呐。刘小花,瞧瞧,快来瞧瞧,匡义居然买了女子的衣裳。” 那是一件缃色襦裙,色亮衬肤,料子极好,不需用手摸,便知着在身上一定是美极了。很久,我都没有穿上件好衣裳,为了路途上方便,我与芳仪都只能着上男儿装,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有阳刚气概。现在看到一件如此简单美丽的衣服,心里还是有些羡慕。 凝霜话音才落,刘潇桦敲了下她脑袋,说道:“又不是给你的,来,拿来,这是匡义给倾歌姑娘的生辰礼物。” 给我的礼物? 我偷偷望了一眼,又斜目看他,那淡若清风的眸子里有那么些不好意思,却又立刻掩饰了起来,将那衣裳夺了回来,挥手与他们道:“好了好了,我跑了一早上准备溜须拍马,结果倒好,被你们一唱一和给搅和了。” “哎,都怪你这砒霜,害我也沦为了被骂的对象。”刘潇桦抱起双臂,很不满意地往桌案上一坐,凝霜一打他肩膀道:“小心,别坐坏了倾歌的画。” “不打紧,她没压着。” 我拿起画来,看了眼,忽而凝霜伸手夺了过去,适才戏谑的面容一下凝了住,那手却是将那纸紧紧地捏在手中,宣纸脆薄,在她手中瞬间皱卷了起来。我愕然地看她,莫不是,这画勾起了她的什么回忆? 正要问她,只听“哗!――”的一声,画了那男子像的纸被凝霜撕成了两片,那本是清亮的眼眸一下成了血丝密布,两滴泪分明地挂在了颊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