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赖笙面带赞同地点了点头,“行了行了,回家吧。” 说完他揽起李春光,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双膝微微一曲,跳跃到了另外一栋楼房顶上。 此时宫三昼已经重新回到自己常待的黑色沙发上,他半坐在上面,敞开两条大长腿,弯腰伸手去摸索沙发底下的信封,等到他全部搜出来后,他的面前已经积了个半人高的信山堆。 上面每一封信宫三昼都亲手拆开来看过,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好久,一直等到环境保护罩露出伪造的日出光明后,他才迟钝地站起身来,转身向二楼卧室走去。 在夕阳黄昏的下午,窗帘缝隙下的窗台上爬上了一朵残阳摇摇晃晃,它扭到了宫三昼的脸上,像一个带着余温的吻将沉睡的宫三昼唤醒了,他缓慢地睁开眼来,没有光泽的暗黑瞳孔在眼皮释放出来,同时,楼下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除了a基地的最高执权者江盛楠,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敲他的门了。 同一时分,距离遥远的b基地最高层机密研究所内。 如同以往的死寂气氛,百来人蜷缩在地上向对方提供安全感,不同于其他人那样胆怯的阿越独自坐成一团,他极力凹造型的样子在呆若木鸡的人群旁显得十分抓眼。 此刻的簿泗十分安静,他靠在床边,盘着一条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另一条腿半屈起来,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整张脸都埋进了宽大的手掌里面。 就算现在有人实在忍不住了,在鼻腔里打了一个喷嚏,也没有得到碎尸万段的对待。所有人都静悄悄地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只要簿泗没有动静,那就是所有人都安全的预兆了。 守在一旁的七三认为这是簿允冉的精神力催眠起了作用,这是最高执权者对付暴躁弟弟的惯用手段,不论是哪一次,都非常有作用。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七三担忧地望着男人异于平常的模样,心里想要为簿泗做些什么,但七三也不敢付诸行动真的上前去,他害怕会起到反效果。 一旁的阿越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眼睛里有跃跃欲试,他现在很想趁虚而入,尽职地扮演一个角色,但是他也没胆子靠近一步,阿越忘不了之前簿泗那个冰冷的眼神,里面有冰封的嗜血,不是不会爆发,而是它正在积攒。 阿越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为研究所今日的第一朵血花。 在所有人明里暗里的偷窥下,在七三既希望簿泗能做点什么,又祈祷他什么都不要做的矛盾想法下,一动不动的簿泗终于抬起脸来。 在骤然失去呼吸声的研究室内,簿泗从地上站起身来,踩着赤裸的双脚往七三的方向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