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直到九天的朝霞再度撒向披银殿,他抱着猫咪起床,简单清洁后换上了新的衣袍。 猫咪不喜欢他邋里邋遢的模样,将打结的头发绞掉后,玄微又坐回了秋千上。 阿皎观察了许久,大着胆子去给他送茶,想探探尊上如今是否有所好转。 “把那孩子叫过来。”玄微温和地对阿皎道。 炒栗子胆战心惊被喊来,还以为要被灭口,哪晓得竟是要他接着听仙尊讲过往,居然还是从头开始。 炒栗子耐着性子听,觉得这仙尊就和当年自家隔壁古稀年的老人一样,絮絮叨叨说着往事,内容却是重复而前言不搭后语。 如遇卡壳,那时候炒栗子就会顺着老者的话往下问,老者便又愉快地往下讲了。 然而玄微不是那么好哄的老者,他慢慢也发现自己讲述里的问题,尝试着去理清前因后果,比如为何他的猫咪对他置气。 “那时……” 那时又发生了什么呢? 是因为没有烧够足量的小鱼干,还是回南天毛都变得湿哒哒了?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像是有长针在反复戳刺,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 玄微的秋千停了下来,他按住头,还要对怀里的毛毡猫咪说没事。 那时是怎样的缘故,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袖子滑下去了一小片,那串黑白的念珠隐隐散发着乌白两色的光,重新开始吸纳玄微仙尊的神力。 洗尘池的作用从未消失,这件法器仿佛要生长到玄微的血肉里,但他甘之如饴,摸索着珠子的表面,极力饲喂般往里头灌着加固记忆的力量。 他心里焦急,脑子亦一团浆糊,浑然没注意到头顶屏障外风云变色。 “那是!”阿皎率先发觉外面的异样。 “雷、雷云?!”阿冉惊呼。 与此同时,一道神力悄无声息地绕上玄微,骤然收紧,将他捆在了秋千架上。 月灵顿时联想到冥君对他们说,来日玄微仙尊要挨雷劈。 难道这雷劫还有提前的道理? 转念一想,劈死了玄微自己也会随他灰飞烟灭,当场忍不住大哭,阿皎也反应过来,与之抱成一团,不停干嚎。 炒栗子眯着眼观察了一阵子,赶紧跑来把他俩摇醒,“不是雷劫,是玄夜上神,你们快躲起来!” 火急火燎地把他俩往屋檐下拉,再跑出来时朝天上大喊:“上神,何故如此!” 上神不会在意月灵是否被误劈,但炒栗子不同,他虽不被天君看好,到底是流着天族血脉。 玄夜便站在云上对其道:“你退开。”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