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喵呜。岁年蹭蹭纪沉关,因动用了妖丹,身上很不舒服。 纪沉关气息短促,低声问它:“咳……年年你还好么?” 岁年:当然,咳,当然好!本大爷是谁啊,那东西本大爷还不放在眼里! 老东西纪璒是真想要猫咪的命,对他自己的儿子居然也不客气,岁年起初有纪沉关抱它,省了不少力气,风雨诀也绞灭了一只术灵。但柳灵无死无生,术主不罢手便不会止休,两人而后分开出击,各保自身。 直到纪沉关体力不支被地藤扫倒,岁年激动之下,祭出了妖丹。 若要问它当时是如何想的,岁年只会回答是必然的选择。 毕竟纪沉关要是倒了,它也讨不到好。 可若回到方才,还真没考虑这么多。 岁年支棱它毛绒绒的脑袋:你难道不服我的实力吗! “服,年年好厉害。”纪沉关笑道,“我的年年是最厉害的。” 那是当然——等下! 岁年瞪圆了眼,它方才听到了什么? 你你你你!不磕巴了啊喵!! 岁年喵喵大叫:真的假的啊!再来一句! “是真的。”纪沉关垂散的鬓发伴着他颔首的动作,摩挲在岁年背上,乌云盖雪顾不上痒得刺挠,惊喜道:怎怎、怎么好的啊! “怎么我才好,你倒是结巴上了。”纪沉关低下头又贴了贴岁年冰凉冰凉的毛面,道:“心病总要心药医,说好就好了,我也不知具体是怎么回事。” “你们关系可真好。”苏弥见纪沉关磨磨蹭蹭,似乎还在回头张望,问道:“你在看什么?” 纪沉关怀抱猫咪,回头望向文载阁的长匾。 那令他口不能顺的惊夜,像是永远留在了过去。 风起八面,他想起就在不久前,白砖房的凌晨,黑夜沉甸甸自四方压来,柳木灵被风雨与妖气压制在地,他自干枯的柳叶中,挖出一只昏迷过去的乌云盖雪。 黑白二色的妖丹在他手中发亮,岁年这只冲动的猫咪,放出妖丹却掷向他的方向,又不知如何收回,反将自己陷入不利,当即被妖气与术灵的对冲震晕。 故而,它也没能看到纪沉关在妖丹的光华下,那惊慌失措的神情。 分明是未交付信任,却又敢孤注一掷。 在回响的猫鸣声中,纪沉关的手碰到被削去了大半的木桌。他眼前恍惚,仿佛那个五岁的孩子从桌下跌跌撞撞地冲出来,跑向他的猫咪。 纪沉关双手托起乌云盖雪,唇瓣颤动,默念起记忆中的妖法口诀。 以人发动妖术,往往要借诀,这口诀写在书上记载了十页不止,他念得磕磕绊绊。 柳木术灵蠢蠢欲动,终于要复苏过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