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后悔的!” 后面再聊了什么,周梦岑恍恍惚惚的没听进去,苏琪过来说司机已经到楼下了。 这场迷奇的宴会就此结束。 像是爱丽丝误入仙境,又像是不经意与那个时空交叉而过。 —— 当晚,周梦岑辗转反侧,多梦失眠。 酒店房间暖气开得很足,她却始终觉得发冷。 断断续续的梦里,黑暗空荡的舞蹈房里,一场没有音乐的华尔兹,男人戴着面具,贴着她的腰,在耳边低语,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窗外呼啸无边的风雪…… 梦里的周梦岑想起,白日还没来得及摘下他的面具,这次一定不要错过。 待男人直起身要离开时,她眼疾手快拉下面具。 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周梦岑刚满心欢喜,轻启唇想要喊他的名字。 男人却神色一变,突然伸出手,满脸恨意掐向她脖子,几乎是歇斯底里。 “秦墨!” 周梦岑从梦中惊醒,身子一颤,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夜,大口呼吸了几个来回,才逐渐顺畅起来,只是贴身的真丝睡衣早已被冷汗湿透。 她开了床头灯,坐起身。 回想着那个梦。 她几乎能百分之九十肯定,下午那个男人,就是秦墨! 可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 失神中,敲门声响起。 下一秒,符姨推门而入。 “怎么了?” 符姨年过六十,睡眠不深,听到她梦中喊了一声,急忙过来看看。 周梦岑摇了摇头:“没事,做了个……梦。” 符姨打开床头灯,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 再一看,身上衣服也湿透了。 “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她又去衣帽间,给周梦岑找干净的睡衣。 周梦岑下床,问道:“几点了?” 符姨:“刚过十二点。” “十二点……那国内刚好是下午一点。” 原来,她只睡了一个小时,怪不得做了那么多破碎的梦,却好像用尽了所有力气。 符姨扶着她去浴室,闻声问:“是想书颜了吗?” 周梦岑不可否认,她现在很想抱抱女儿。 “睡前我给小蓁打了电话,书颜有点低烧,大概是着凉了。” 符姨原本想告诉周梦岑的,但下午给忙忘了,现在她半夜惊醒,怕是母女俩连心吧。 “严重吗?”周梦岑果然有些担忧。 符姨安抚她:“倒没大碍,槐南去别墅照顾她了,要不等会儿洗完澡,打个电话过去?” 周梦岑默了两秒,有周槐南在,她也能放下心。 “不用了。” 她怕听了书颜的声音,今晚会更加梦魇不断。 囫囵洗漱了一番,躺到床上,睡意全无,脑海尽是舞会上戴着面具的男人身影,他身上的气息似乎钻入了每一个细胞,逐渐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和秦墨开始的那一天。 和秦墨结束的那一天。 好像都是她任性提出的。 难怪在她的梦里,他也要这样恨自己。 —— 而同样的夜晚,华尔街某栋高楼,漆黑一片,只有高层某办公室里,亮着一盏暖黄壁灯。 男人懒懒坐在总裁椅上,背后是繁华城市无尽的夜色与灯火霓虹,他微低着头,意兴阑珊地把玩着一枚金属打火机。 来回摩擦的砂轮,发出低微的轻擦声和一抹艳丽的焰火,火光摇曳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好像沾了一夜的风雪,冷漠孤傲的表情如同萨拉纳克湖上的冰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