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多有不便。” 咦?这么看来靖海侯也是不希望刘宏夫妻住在府里的,也是,自古皇上有了儿子之后,都会把自己的亲兄弟全部打发去藩地。刘宏之母早已和离,要再把她放入祠堂,那就很难了,就像管家权,交出去容易,要回来可就难了。 刘宏脸色一黯,说的可怜巴巴的:“我们也是希望能够承欢祖母膝下,多侍奉父亲。” 瞧着刘宏这样刘寂就想冷嘲热讽,这群人可真是虚伪,当年爹都被贬谪了,还有自己的儿子出来告发,后来都说是刘寅出来告发,可刘寅之母是王氏的陪嫁丫头,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谁知道后面有没有刘宏他们的指使,当时想卖父求荣,现在又开始满嘴的忠孝了。 可他的衣摆微微被拉了一下,刘寂看了一眼,是若薇的手,见她面上虽然若无其事,这个时候却这般,估计怕自己出头,刘寂舒了一口气忍了下来,他也想看看这一回听妻子的有没有错。 只听靖海侯道:“你们兄弟能为国尽忠,照顾好一家老小,就算是孝顺我了,我每日能吃两斤切的牛肉,不必你们侍奉。再者,冬至年节下,你们也有一大家子,就很不必还把你们拖着了。” 在靖海侯看来,当年那些庄田钱财甚至还有他母亲胡老太君的私房全部分给他们几个兄弟了,如今复了爵位,现在侯府的田产铺面都不过当年的一半。 这难道还不够,他也没让他们母子几人吃苦受苦,他虽然对王氏愧疚,可要他重新迎王氏进祠堂,那就得要再上表。当初和离的缘故说的就是他是元祐帝心腹,作为逆党心腹,所以王氏弃暗投明,可在靖海侯心里仍旧觉得元祐帝是力挽狂澜之人。 再者,这样也对不起袁氏和他风霜与共,相濡以沫之情。 什么都是虚的,唯有这个是真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次也没人帮刘宏说话了,刘宥自然知晓所谓狗急跳墙,刘宏一直都期盼父亲重新复立他为世子。 刘宏已经是唾面自干了,没想到现在还是得出去,他忽然跪在地上:“父亲,儿子也是准备出去的,到底儿子也有家中庶务要打理。只是母亲的坟茔又不能在王家,如孤魂野鬼似的,请父亲同意,儿子什么都不求,只想让爹把娘的坟茔迁入刘氏一族的坟地,不让母亲做孤魂野鬼。” 在一旁的若薇想刘宏为他娘争取这也没错,但为何不把当初二十几年前靖海侯分给他们的财产还回来呢?天下间所有的好处都让他占了吗? 果然,靖海侯道:“你母亲当年虽然是不得已和离,可终究不再是我们刘家的人了。” 这话其实已经说的很直白了,靖海侯这个人行伍一生,在这种事情上不愿意再打马虎眼,这样害人害己。 刘宏却是一倔,就这么直愣愣的跪着:“父亲若是不答应,儿子就不起来了。” “宥儿,寂儿,还不扶你们宏大哥哥起来。”袁氏一脸看着两个儿子不懂事的样子。 刘寂麻溜儿的就跑到刘宏身边,要拉他起来,刘宥也是如此,但明显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刘宏海在挣扎:“两位弟弟,就让我在此地跪着吧。” 刘宏三十多岁,早年习武,现下不过是个闲散的武官,刘寂稍稍用力,就把他提了起来。 刘宏十分不服气,他恨不得闹的人尽皆知才好。刘寂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把他按在座位上之后,刘寂就道:“宏大哥哥,你可千万别再动不动就下跪了,你是担心父亲不认你吗?他若是真的薄待了你们,当年岂会自己孤身流放,都不带你们过去,就是给了一条生路给你们啊。就是现下,无论是你还是三姐姐,哪回有什么事情这府里没帮到的啊,你就不要再难为父亲了?” 原本若薇在观战,现下听刘寂这么说,她也有了一个好主意:“宏大嫂嫂,你们是不是不放心圆圆侄女儿啊?不如这样,你们都是当家人,把圆圆就放在府里,还是让教引嬷嬷教她规矩,如何?” 有他们的女儿在府里,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要不然就冲着刘宏这样说哭就哭说跪就跪,连自己都自叹弗如,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情来。 小王氏赶紧道:“这怎么成,怎么能劳动弟妹照顾。”女儿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可就是追悔莫及了。 若薇点头,连忙道歉:“是我的不是了,只是听宏大嫂子说让侄女儿在府里能够多学些规矩。既然你们决意要走,我们总不能妨碍你们人伦。” 小王氏张了张嘴,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们完全可以赖着不走,只当靖海侯说的话充耳不闻,反正他们就是赖在这里,靖海侯不可能亲自赶自己的儿子出门,但是现在她居然搭腔了,承认他们要走。 还是袁氏招呼道:“来,你们尝尝这道茶粥,有茶香而无茶味,只熬了这一小钵,想让你们尝点,若是好,日后早上可以多用些。” 若薇低头喝粥,坐在对面的韩氏看了若薇一面,她觉得若薇太多嘴了,侯府的事情她也敢插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样出头的椽子,难怪大爷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