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冯氏点头:“就该这样,有多大能耐办多大的事儿,你们家里耗费多,人人都存着自己的私房,人人都想吃公中的。公中的不够用了,还得要和以往一样,做梦呢吧。” 曹璇和冯氏两个人的小胖手握在一起,越说越是解气,她还对冯氏道:“我们那个老太太私房够多的啊,可是孙女儿出嫁也是一文钱都没有贴补。不过呢,也情有可原,二房毕竟也不是老太太生的,老三家那个明姐儿老太太估摸着会补贴些。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原本我是样样都要做好,生怕我的容哥儿到时候受我的拖累,让全府都没一个为他说话的人,如今我不在乎了,事情反而好办了。” 其实这个世上谁都不傻,只是大家求的东西不同,可是当你不再去强求了,一切豁然开朗。 转眼到了若薇的生辰,外祖家宣平侯府打发人送了两身衣裳,一样鞋袜,又有寿桃一百担,银丝挂面一百担,姨母曹璇送了一副金玲珑草虫儿头面,一顶金丝翠叶冠儿,容家姊妹都是送的荷包香囊等针线,沈二姐送了两方帕子,郦锦春则送了一幅画过来,还有其余就不赘述。 家中冯氏也准备了上等席面,一家人在一处用饭,席间,若薇说起众人送的礼物,当提到郦锦春时,冯氏问起杜宏琛:“我听说郦侍讲家出了大风头了。” 杜宏琛点头:“是啊,仿佛是写了一篇关于漕运的文章,受到阁揆的赞赏。不过,这样也是挺危险的,这里头水太深了,中间还牵扯不少大人们的利益。远的不说,就说咱们京里挖水沟的事情,明明是一件好事儿,可出主意的被人从马上打下来摔死了。” 若薇也是很有同感:“莫说是朝廷的大人们了,就是姨妈家里俭省几分,那些人都咬牙切齿的想把出主意的掀下来。” “所以朝廷上做官的人,其实都很有能力,但就是因为看的太清楚,知道后果,所以都不轻举妄动。不过呢,我只是个编修,如今在翰林院修史,旁不干的我也当不知道。”杜宏琛也不是明哲保身,而是有多大的本事说多大的话。 冯氏替他盛了一碗汤:“商鞅吴起没一个有好下场,反正我就希望你当官不欺压百姓,做好本职的事务,旁的不该管的就别管,我们不比人家,一家子好容易在一起,少一个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虽然只是简单在家吃过一顿饭,但若薇反而喜欢这样简单,她就不爱成国公府那种人多的家族。明明不喜欢,还得凑在一起,繁文缛节也多,她家这样就很好。 杜宏琛又道:“宋家哥儿和容家大姐儿定亲的礼你送了吗?” “这还用你吩咐,早就打发人送过去了。”冯氏如今做这些事情也是愈发的轻车熟路。 若薇心里想着前世宋旭悔婚,那是两年后的事情了,现下看宋旭和容观音的年纪,想必不会拖那么久。平心而论,这两人倒是很般配,宋旭为人果敢,少年举人,日后还会中进士,而容观音反而性情平和,两家住的近,这辈子没有什么封晴,也没有自己在其中,容家也无法攀上关系了。 说起封晴,若薇看向杜宏琛:“不知封探花是不是要起复了?” “毕竟是皇亲国戚,正在赴任的路上,听说是外放了山东按察司佥事。”杜宏琛还是打听的很清楚。 冯氏却懒得理会封家了,反正封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想起赵璐她还觉得有些恶心,便宜占尽还想杀自己,所以,她提了另一件事:“我爹娘她们也要上京来了,没多久就到了,再见面,我的身世居然有问题,真是人生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话说若薇也意想不到的收到靖海侯夫人袁氏送的生辰贺礼,是一方小匣子,里面装的几样精致的首饰,一根番石青填地金玲珑寿字簪、一枚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 、一串碧玺石的佛珠手串、一对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更引人注目的是一枝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 这也实在是太贵重了,若薇收到之后,立马拿给冯氏道:“娘,靖海侯夫人送的也未免太贵重了些,女儿不能要。” “薇姐儿,你放心收下吧,前些日子你爹设了路祭,人家侯府这是还人情呢。再者老侯爷去世了,侯爷就得丁忧,你舅舅就得升上去了。”冯氏道。 原来如此,听冯氏说无事,若薇才收下。 不过,冯氏叮嘱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