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不会明白,方才那一瞬,他有多害怕。 寒梅如海,暗香缱绻。禅机拥着他的阿绯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去岁,他们曾在梅花盛放时悄悄定下情意,那时她嫁了人,顶着别的男人妻子的头衔。终于啊,今年梅花开放的时候,阿绯完全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没有震霆,没有云霄,没有仇怨,没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们从梅林到卧房,裘衣落地与僧衣凌乱交叠,不分彼此。珠钗散尽,落在佛珠之下。 佛落红尘,他衣衫褪尽时,有情有欲。他喘息着,双眸锁住身下同样衣衫落尽的人。肌肤相熨帖,相摩挲,交换着体温。气息早已混乱,在房中深深浅浅的起伏,禅机嗓音黯哑,他隐忍着问她,“阿绯...我是谁?” 纤细的指尖自禅机腰间缓缓上滑,一路滑过有力的脊背,那力道轻柔却勾人神魂,禅机不禁轻/吟出声,身体越发的沉重,他难耐地去寻她的唇,轻轻重重地啮咬,“...我是谁,阿绯,我是谁.....” 阿绯在禅机的掌下,身子微微弓起,朱唇开合间口齿不清,“...嗯...禅...馋鸡....” 风来了,卷起丛丛梅花。 寒梅被风舌卷入风潮,她旋转着,沉浮着,不能做自己的主。 灵魂被温暖着,灵魂也被狠狠地刺激着,瞬间天上,眨眼地下,抓不住落脚点,在天地间浮浮沉沉。她张口喘息,指尖几乎埋入禅机的肌理。 她无力,任和尚予取予求。 禅机带着她去寻他们之间生命共同的极致,暖被起伏,气息与喘息声令人羞红了脸..... 地上,僧衣压雪裙,佛珠揽珠钗.... 当他们攀上巅峰时,她听见禅机说,“施主,嫁与贫僧吧....” 一年后 秋日的午后,禅机自国子监回来。阳光暖和,阿绯靠在贵妃榻上睡着了,半梦间觉得痒索索的,睁眼是禅机在她唇上流连。 “醒了?” “被你吵醒的。” 禅机笑笑,扶着她坐起来。阿绯的肚子很大,月份已经很足,他趴在阿绯的肚子上静静地听动静。阿绯摸着他黑鸦鸦的发,“你不用总往家跑,爹娘都在,我好着呢。” 禅机很满意,这小子还算乖,今日没有踢他娘亲。他挨着阿绯坐起来,把特地托人从南边买回来的蜜制酸角递给她,“你尝尝,这次的零嘴一定酸。” 阿绯没见过,尝一口,酸中带甜,味道独特,着实很合她的胃口。怀这一胎,不像怀阿宝的时候一样喜欢吃辣,而是特别嗜酸,“馋鸡,好吃。” 馋鸡亲亲她的额头,“好吃再买。” 她快到月份了,禅机离家半晌满心挂念的都是她。晌午别人都在喝茶休息,只有他抓紧时间回家看一眼老婆孩子。 “阿宝呢?” “在爹娘那里,学走路呢。” 禅机顺顺她的长发,“要喝水吗?” “嗯。” 半个月后,阿绯为禅机产下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小子。皮实的很,哭起来大嗓门尤其嘹亮。 夫妻俩,儿女双全。 岳家,儿孙满堂。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完结了,这是我最爱的一篇文了吧。因为写的投入,头发掉的最多? 掉头发也不差这两天,后面还有番外会陆续放出来 新书《娇夫难驯》,古代姐弟恋,男主三观不正假太监。 第78章 番外之云霄(一) 第七十八章番外之云霄(一) 花弄影,月流辉,水晶宫殿五云飞;灯山上彩 ,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这是世人眼中的桂殿兰宫,核心处卧盘龙。 天下士子,为了入皇宫入朝堂入皇父的眼,摩拳擦掌。孤是皇父的儿子,幸得皇父宠幸,年十岁便被立为太子。说来卿大概不信,孤入东宫十五载,一言一行须得谨言慎行。瞧这巍巍东宫,孤心中并无多大欣喜,对皇位也并无甚向往。 孤弱冠时,尚未娶亲。九弟已经群妾环绕,震霆亦是。皇父却拿孤没有法子,因为孤总会请出已仙逝的母后做挡箭牌,不待守孝期满十年绝不娶妃纳妾。 说来可笑,身为储君,孤不能随心所欲。但,唯独枕边人,孤想寻一个能与孤心意相通的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