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笙很是感激。 带上一个病弱的孕妇,剩下的山路可就不怎么好走了。铃笙精神差,身体虚弱,吃的也少。阿绯还特地满山的摘果子给她吃,铃笙也是吃不了多少。 山路崎岖,她根本走不了多远。 禅机远望近在眼前的山头,将手中持珠给了阿绯,“贫僧背上这位女施主,兴许能早些出山。” 初秋,天气不算炎热,但背上一人赶山路,禅机没多久便出了汗。阿绯在一旁看得心疼,抖一抖自己的水蓝广袖,给禅机擦汗。 铃笙知道自己拖累了师父和姑娘,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她若是下来走路,更是拖累,所以她只好伏在禅机背上不添乱。 阿绯手上缠着禅机的持珠,装模作样念了一路阿弥陀佛。有她在插科打诨,大家竟也不觉得这路难熬。翻过山头,已经日头偏西,放眼望去,遥远的地方,出现了连绵巍峨的城墙。 铃笙说,“那就是盛都。” 盛都,大晋的京城。城区墙内,住着平民百姓,达官显贵,最核心的地方居住着皇帝。 阿绯在眉骨处用手搭一个凉棚,她能看到些飘扬的白点,“盛都?怎么飘着那么多白幡?” 铃笙嗯一声,“半个多月前太子薨了,所以满城白幡。姑娘和师父久居深山,可能没有听说。再过不久,皇上大概就要立新太子了。” “哦,太子死了啊....”阿绯的目光随着那连绵的城墙蜿蜒,那上面的白幡,看着看着眼睛便有些不舒服,酸酸的有些刺痛。她眨了眨,竟然留下眼泪来。 禅机见她这样,“施主怎么哭了?” 禅机不问还好,他这一问,阿绯顿觉胸口有说不出的憋闷和难受,那种感觉很糟糕,有一股淤塞之气发泄不出来,越发的堵得慌。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摇头。 铃笙见状,“可能这上面风太大,把姑娘的眼睛吹酸了吧。” 禅机叹气,“山上风大,风吹多了要头疼。施主不要站那么靠前,坐到贫僧身侧来。” 铃笙听禅机唤阿绯为施主,便与阿绯说话,“铃笙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姑娘。”知道了姓名,日后报恩也方便找到人。 阿绯指了指自己,“你叫我阿绯就行。” 说着又指了指禅机,“他法号馋鸡,竹鸡山的和尚比较喜欢鸡,你别见怪。” 禅机,“........” 第9章 馋鸡,是吃素的(捉虫) 第八章 下山的路就比爬坡快多了,三人下到山脚时正遇上赶着牛车回家的农夫,捎带了他们一段路。 阿绯和禅机坐一起,铃笙与他们对面坐。。 阿绯长相出众,即便是素面示人仍旧美艳叫人不可忽视。尤其那一双凤眸,眼尾略挑。她抬眼,眉梢眼角都是锦绣山河色。 她坐在牛车上,路边有人不停的回头看她。尤其车上还有一个同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这对儿搭配就很有意思了。 “快看,那有个和尚带着俩姑娘。” “有什么稀奇,你看这年头的和尚有几个是吃素的?” “我看和尚与旁边的蓝衣姑娘很配。。” 阿绯转头问禅机,“馋鸡,他们说的不对,你就是吃素的。苦吟寺的和尚都是吃素的。” 铃笙瞧瞧阿绯又瞧瞧禅机,她早已为人妇,有些不入流的话她听得懂。只见禅机满是无奈的点头,“施主说的对,贫僧是吃素的。” 到了岔道口,农夫便与他们不同路了。好在距离铃笙家所在的村子已经不远了。 天色尚亮,一进入铃笙所在的村庄,阿绯就感觉到了无数的目光投过来。有看她和禅机的,多数是看铃笙的,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指指点点。 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