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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不君而主


    哀求与拒绝,冲突与挣扎,瓦儿哀求的声音由大变小,惟有请求的眸光越来越坚毅。

    夏安然退后几步,遥遥注视,启齿低喃:“瓦儿,你无缘成为王妃,却比我们都幸运,可以得到他全部的宠爱。王妃、国妃一场虚名,呵护宠爱却真实刻骨纵然失去也有回忆为伴,终身可恋。月容恨你,你让我又如何不恨你?可是,你能为大王独行千里,舍生忘死,比起你来我又如何再恨得起你?”

    终于,不堪辛酸、疲惫、痛楚与劳累,纤细的人影在王陵门前软软倒下。

    “郡主”两位阻挡的侍卫紧张不已,面对的毕竟是郡主大人,容不得闪失。

    这时一道白影闪电般冲至,急急扶起虚软的人儿,轻摇喊道:“瓦儿?瓦儿!还愣着干吗?立刻把太医叫出来!”

    夏安然回过神来,定睛一看,那面色焦急担忧之人正是摄政王爷银翟。她轻咬贝齿,秀丽的脸庞血色飞快褪去,眸光中闪烁出不知名的复杂情愫。

    “想不到他们兄弟都同样这般待你,你虽非他们哪一个的妃子,却得到了他们最大的宠爱这才是真正的宠妃吧!”她悄然抹去颊上泪珠,抬眼望过王陵上空辽寂的青天,只见天空似有一片奇异的琉璃黄色,浮云游荡在天底,如无声的梵音缥缈缭绕。

    银翟抱起失去知觉的瓦儿,俊容上有着比她更痛苦的神情。

    夏安然默默转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心比脚步更加沉重。

    *

    颐华宫。

    银翟负手而立,紧锁的眉头自瓦儿在王陵前晕倒那刻便未松开过。

    房中还有几人,都是当朝老臣,甚至老将军夏世聪也在场。他们个个撂须思索,面色沉重。

    银翟道:“你们的意思是真无办法?”

    郭太傅上前一步,拱袖道:“王爷,王陵乃禁地,除国妃娘娘以外的女子真不能进入啊!”老尚:“是,这是银氏王朝百年来的制度,不能破坏。”

    银翟一掌劈在桌上,桌子应声而裂,将老臣们惊骇了一下。他们对这位摄政诏王与瓦儿郡主的关系有所耳闻,平时全当不知,今日牵涉到王陵与国家朝制,身为银暝老臣,怎能坐视不管?银翟环顾他们,英挺的眉头几乎打结,吸气道:“本王不信,一定有办法的。难道你们不知道瓦儿对大王多么重要吗?她若进去了,说不定可以唤醒大王。”

    众人眼眸一亮,如流星即逝瞬间黯淡无光。

    乔雀也被唤来,他看向大家,缓缓道:“王爷说得不无道理,大王最挂念的人便是瓦儿郡主。昏迷中,大王偶有醒来,只喊了一声郡主的名字便又昏迷现在大王不能离开水晶塌,如果郡主可以进去,大王便多了线早日醒转的希望。”

    此话一出,大家神色各异,最后一致变成无奈的叹息。

    老尚:“不成哪,朝制不可违,何况谁都没有把握郡主进去王陵便能唤醒大王。”

    夏世聪道:“我担忧的是如今四诏关系复杂,八月份,每年一度的星回节也快到了。银暝无国君,拖下去会引起内忧外患,救醒大王才是当务之急。可是,瓦儿郡主并非国妃,或许是天命所至”说罢将目光对上银翟深思的眼睛。

    郭太傅站出来道:“让郡主进王陵有辱银氏历代先帝亡灵,万万不可。祖宗朝制不能更改,何况大王未醒,谁人能改?唉,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

    银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隐忍许久的怒气忍不住爆:“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没有法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大王如此下去吗?有希望而不去挽救,偏要为一些死板的朝纲制度迂腐地扳着死理,到底是救人重要还是那些所谓的制度重要?”

    夏世聪道:“王爷勿怒,毕竟关系到我朝制度,陡然冲撞破坏它,只怕群臣不服,难以解释。我等应该静下心来想个合适的法子,从长计议。”

    大家纷纷点头,一时间,堂中安静无比。

    乔雀额头冒出冷汗,摄政王爷一怒比大王更可怕。他闭目凝神,深灰色的眼珠结出亮光,又沉思良久才犹豫着开口:“王爷王爷是不M.DaOjUhuISho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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