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为其端上药汤“大王切记要心静,气和,咒气虽重浸入肌肤,但并非病入膏肓,老夫与各太医近日的研究不会白费的。” 银冀喝下药后,闭目喃喃自语:“平安度过明日,那后日呢?大后日呢?所幸最近国泰民安,并无大事,否则咳咳”乔雀急忙上前把脉,皱眉劝慰:“大王须放宽心。据说那诅咒以二十五岁为结界,过了明日,便是走向成功。” “但愿如此。”银冀缓缓扬唇,露出振作的淡笑。眼前浮过瓦儿娇嫩却苍白的面容,眉宇不禁拧起,心绞瞬时作起来。 瓦儿,我现在连想你都不行么?他抽了口气,手指捉紧了丝被。 乔雀惊觉,立刻拿出银针往他耳后一扎,连声道:“大王切勿动气,念动心法,让脑中、心中空荡宁静,只要度过明日一切便成功了一半!” 英挺的眉渐渐松开,银冀薄唇紧抿,不想入睡却无法支撑,很快他又再次进入沉睡。 乔雀看向金太医,金太医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药包,不急不徐道:“放心吧,撑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乔雀抹去额上汗珠,稍微松了口气。 * 亭中之人孑然孤身,把酒饮醉。 平日清雅出尘的白衣沾染上熏人酒气,翟猛力抛却手中酒杯,豁然起身,踩着摇晃醉步穿过颐华宫庭院。夜风袭上白袍,乌飞扬,幽黑的双瞳里深埋着不为人知的苦痛,冷漠的身影却只显出孤寂一片。 不知不觉,立于沁梅苑前,他望着眼前宫墙高耸,情不自禁想象宫墙里的那位女子。 初见她时,如新生花蕾俏在枝头,活泼开朗娇美可人,乌黑清澈的眼眸,有着顽劣不屈的性子,笑时纯净甜美,哭时我见犹怜。如今的她 我恨你,恨你!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银翟,听到没?该死的是你!我活着一日便要看着你死! 散乱的黑,红肿的双眸,她咬牙切齿面脸仇恨是了,这就是现今的她,笑容不再,甜美不复。前日匆匆一瞥,她只留下一句“该死的应该是你!” 该死的是他银翟——可若是当初他从不曾存活与世,那该多好,又怎会历经这样自己不想要的人生?这条命一出生便不由自己选择,有能力选择时却荆棘遮眼,沧桑迷茫,谁来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走? 翟走到墙角,一棵大树将宫灯的光线完全覆盖,他背抵着冰冷墙壁,身子缓缓下滑,无力地跌坐下去。几丝凌乱的乌遮住漆黑双瞳,瞳孔里没有凌厉晶芒,像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除了死一般的黑寂无半丝生活气息。 “瓦儿我真那么该死?”他闭上眼睛,嘴里轻喃。 “银冀我该羡慕你还是同情你?”他又低念了一声,身子更加歪斜下去。 “瓦儿冀”他紧了紧拳头,声音含在口里越来越低沉模糊。 为什么他要来到这座围墙边?为什么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哀戚愤恨的女子与银冀的面孔?为什么命运会有如此该死的作弄? 一阵风过,浓郁酒气从他身上散开,黑眸陡地睁开闪过锐利寒光。 巡逻侍卫列队经过,整齐的步伐由远及近,又由近渐远。 翟重新闭上眼睛,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银冀与瓦儿的面孔依旧交替出现,无法驱散,千丝万屡的苦闷压抑心中,沉积多年的宿怨堆积得几欲爆。他粹然起身,大大摇晃了一下才站稳,抬头仰望漆黑不见深处的天幕。 银氏先祖,你若英明又怎会造成“太子之乱”?你若以“太子之乱”为戒,又何不下令将次出之子直接处死?你可知道,就这样被抛弃的王族之子难以甘心?你可知道孪生兄弟的悲剧既是注定又怎能避免? 师傅,你若一心帮我返归王族,夺得江山,又为何要我炼历那么久的杀手之路?你若真心为了王朝百姓,又岂能坐看我兄弟残杀?而我江山不是非要不可,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