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冀狠狠地甩一下头,现自己又浸入了充满瓦儿的回忆里。 可是,此刻的他手指冰凉,四肢冰凉,血液冰凉,心脏冰凉。不!不!心脏不是冰凉,而是如被火一样焚烧,被钢针一样狠扎,被蜂蚁一样噬咬。这是一种纯身体上的折磨,他不知道殇烈是否也跟自己经历过这一样的痛苦,他不知道这种咒气是否已随时间久远而让自己病入膏肓。可是,他不想死,他怎能死?他想活着,真的只想好好活着。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去做,这样的他怎么能连二十五岁都撑不过? 这么多事情里,最揪心的只有一个名字,只有一件事,仿佛是他今生最大的渴求,最大的梦想。这份渴求,这个梦想他唾手可得,却越来越犹豫,越来越矛盾,越来越沉重,他一天天在自我煎熬中挣扎,有时候恨不得要么马上解脱,要么立刻重生。 可是解脱 “瓦儿”他低念着刻在内心深处的名字“瓦儿如果明知道我活不了,还要执意娶你要你这样的我是否太自私了?” 僵硬而无知觉的手指抓紧了床塌,将柔软的丝毯紧紧纠在拳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恐惧擢住了他绞痛的心脏,他无力呼吸只能从牙缝里抽着气,然后所有的疼痛与意识都只剩下“瓦儿” 瓦儿!瓦儿!瓦儿!瓦儿 房内终于恢复平静,银冀面无表情地更换了衣裳,淡淡地命人收拾好房中的混乱。 克达是最忠实的侍从,默默地为主子收拾善后。 * 银冀来到沁梅苑的时候,瓦儿手中正拿着一件白色的锦绸衣在缝制,一看到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她来不及将这新衣裳藏起来就被他一手拿了过去。 “这是为我做的?”他黑眸深邃,语气里有惊讶有欣喜。 瓦儿的小脸上有羞涩也有骄傲:“本想过年就做好送你的,可是手艺太差老是要反工,结果一拖就拖到现在了。不过可算要大功告成了,还差最后一只袖口没有绣边了。” 门扉半开,她浅绿色的身影亭亭玉立,说话时那双眼睛波光闪动折映着室外明媚的阳光,像一池盈盈动人的碧幽湖水。银冀凝视着她,忘记了呼吸,大手轻柔地抚上她垂在腰际正随风轻扬的长。突然大手一紧,将她扣入坚实有力的胸膛,灼热却带着奇异冰凉的双唇情不自禁地寻找到她的,沙哑感动的声音消失在他们紧密贴合的唇间:“这将是我此生最美好的礼物” “什么此生这只是小礼物啦以后还会送你好多好多” 他深深吻着她,她根本无法说清楚完整的句子,只能喘息着。 他已吻过她无数次,或温柔或缠绵,或粗暴或狂热,但这次却是带着满心的不舍与疼痛,带着绞痛心扉的感动,他柔软有力的双唇甚至是微微颤抖着的掳获着她,如饥似渴得吮吻着她。灵巧的舌尖直探到她的最深处,心灵的最深处 安静伏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熟悉的气息,瓦儿粉脸如霞烧得厉害,一时难从方才的漏*点里平息过来。最近的冀哥哥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抱她吻她,动作霸道而温柔,她知道他身上定是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也打听不到。 银冀握着那件光滑柔软的白色锦衣,以世界上最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瓦儿,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让人着迷,我真想现在就娶了你!” 瓦儿脸蛋更红,话语突然有点结巴起来:“你真真决定要娶我呢?我每天都在盼望” 他揉揉她的深吸一口气,眼眸更加暗沉,若有所思道:“下月便是我的生辰了。” “是啊,二十五岁了呢!冀哥哥原来已经这么老了。”瓦儿努力忽视他不愿意透露出来的忧郁,也忽视自己内心的不安,故作轻松道。 他皱眉反问:“我很老了吗?” “恩。”她认真地点点头“二十五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