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操劳过多,好好养养身子,准备迎接婚礼吧!早点为银氏王朝添几个王子、公主” 银冀心不在焉回复了太妃几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沁梅苑,望着不知何时开始灰暗的天空,乌云遮日,如同他的心情一样阴沉低落。该来的终须会来,可叹生在帝王之家,势必面对的比常人要多。此时此刻,想到虏走瓦儿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弟弟”他倒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晚片刻出生的小王子。 我这么爱她,你是我胞弟,应该可以感应到我的心,不会去伤害她吧? 银冀抿着薄唇,眼眸中闪过一道幽暗蓝光,穿过长廊朝颐和宫寝殿走去。 * 雨后初晴,天边染上嫣红云霞,草尖雨露,晶莹透亮,隐隐白光泛出,空气清新如同薄荷。 翟白衣耀眼,立于屋前,胸前伤口已重新清理包扎,内伤不轻,最需要调养生息。 瓦儿粉衣淡淡,摸索着下床,小心地穿上鞋子,朝屋中间走去。她记得屋中间有张桌子,平日里大嫂将碗筷茶杯都放上面。口好渴,嗓子难受,极想喝水。“砰”一声轻响,小脚搁到屋中不平整的石块地板,差点摔倒,她连忙撑住身子站稳,更加小心往前探进。她成了瞎子,虽然几日来眼睛已适应了黑暗世界,但内心仍旧彷徨不安,这处陌生之地无半丝熟悉感,只让人感觉恐慌。 翟听到声响,回头,正巧看到淡淡身影往地面栽落,他修眉一拢,就那样定定注视着她摔在地上的狼狈身姿。冷薄的嘴唇似笑非笑,微扬:“你起来做什么?” 瓦儿顺着声音方向抬起小脸,双唇抿得死紧没有回答,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翟见她深不见底的大眼乌黑晶亮,有怨恨光芒隐隐射出,转身踏进屋子,几个大步站到她身旁,居高临下俯视这张娇颜“怎么?没听到我说话么?” 瓦儿依旧抿唇,置若妄闻,扭头调个方向朝另一面摸索前去。如果没算错,她在床上应该躺了三天,饿的时候,性子梗直的大嫂会送饭来,晚上,那张不算结实的床上却躺着两个人。他霸道而固执地将她揽住怀中,箍住她的四肢,然后一言不闭眼睡去。而她,每次历经羞辱、挣扎、矛盾、气愤之后才疲惫地进入梦乡 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瓦儿纤柔手臂,苍白俊容有丝阴沉,他低声命令:“开口。” 瓦儿倔强地挥开他,连眼睫都不愿意轻抬,她讨厌他,越来越讨厌他的碰触,他的霸道,他不是冀哥哥,没有资格碰她!可是,这两个晚上,她却挣脱不了他的箍制,害她对自己都越来越憎恨起来。 翟反手一握,将她拖进怀中,力道并不温柔。瓦儿撞进他的胸膛,闻到这两日熟悉的气息,一股怒气涌上,抡起拳头使劲往他身上捶去。他胸口受伤,就让她捶死他好了。 翟怒火一扬,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眉眼深沉,声音飕飕如冬日冷风:“还想谋害于我?红瓦儿,你以为你倔着不说话,我就没办法了?” 瓦儿脸朝右撇开,就不面对他。 修长手指非得将那张小脸扭正,看她娇容迸怒火,翟眼角一挑,笑得邪肆“呵呵,好啊!有骨气啊,难道只有你那冀哥哥能碰你么?”瓦儿猛然惊觉他要做什么,在他的薄唇压下来之前,变了脸色,小手费尽力气挣开箍制,咬牙往前一推,自己也一连倒退几步“砰”地一声坐在地上。 地板冰凉,突出来的尖锐的石头戳得柔嫩手心麻,她慌乱地再往后挪动几许,黑暗之中感觉危险的气息更浓,他冷冽的气息仿佛就在面前,挥之不去。 “不要碰我!”终于开口出声,嗓子又干又哑,痛苦地皱起眉头。心头同时闪过冀哥哥的影子,现在每多想冀哥哥一次,羞愧负疚就越多积一层,害她几乎不敢去想起冀哥哥,就怕将来真无颜见他。一切都怪这卑鄙恶人,他究竟想做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