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再害了少凌哥哥,原来她才是那个最残忍的人! 拼命地摇着头,摇着头。 仿佛这样可以摇去一切的悲哀、伤痛和记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娃娃?娃娃?”闻天鸣看她摇摇晃晃,就要倒下,担忧不已,未曾想到在她的心里,那个少主是那样地重要。 “闻大叔”她努力睁开眼睛,从一片黑暗中寻找他的身影,气血极虚“闻大叔对不起我想先休息一下” 闻天鸣了然地点点头,将她扶到软座上:“娃娃,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你不要太悲痛那幕后的主使,闻大叔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泪西闭上眼睛,心脏被狠狠地揪着,混乱地完全无法思考。 天啦,谁来告诉她,她这辈子到底做错过什么?为什么全都要报应在她身边的人身上啊!她又缩回去了。 这一次,缩得更加紧退,缩到一个让人完全无法触及的世界。 她不再说话,不再进食,甚至也不睁开眼睛。 从偏厅回来后,她就静静躺在床上,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连呼吸都仿佛来自幽暗遥远的空间。 以同慌了,她原本以为泪西在睡觉,心疼得没有打扰她。直到第二天早上仍然没见任何反应之后,她才感觉到不对劲。 无论她怎么呼唤,怎么推开,泪西就是一动不动,像已经失去生命的雕塑,手指也冰冷地没有温度。 以同吓坏了,她好怕她就这样死了 若非伏在胸口还能听到她残弱的心跳声,以同真以为她已经 * 楚弈在御书房呆坐了一夜,未曾合眼,看她从园子里朝北诏宫方向走去时,他便从另一处闪电般地赶回来,只为了等她。 惊恐又期待的心情,他等了一整晚。 她没来。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又像个疯子,尊贵高雅完全不见,他只是一只陷入泥沼的鹰。 纵使从前能天高海阔飞得自由,现在已完全被束缚住,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无力自拔。 以同急匆匆奔进,来不及喘息一声,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王快去看看姐姐姐姐她” 他脸色陡变,豁然起身,声音紧绷得像一根被拉紧的弦:“她怎么了?” “姐姐她”以同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表达。 修长的身躯已大步越过书桌,不作半点停顿,直奔向回廊那头。 等以同回过神,大王的身影早已不见,想到大王脸上飞闪的惊恐,她心疼地再次确定——大王真的爱上姐姐,而且很爱很爱 * 太医来过,又走了。 “救她!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都给本王救好她!”痛苦的咆哮声响彻大殿,容姿焕的楚弈满面憔悴。 跪了一地的太医战战兢兢,连连磕头。 有宫女报告,娘娘回来之前好象见过闻大人,所以闻天鸣被诏来,沉痛得道述一番,也走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竟是这样”傲然笔挺的君王也无力地坐在软塌上,他完全明白她的痛苦。 属于大王的寝房里,羸弱的躯体躺在上面。 安静地像没有生命一般。 白雪飘絮,寂静无声,整个王宫都笼罩在极度低沉的气氛中。 他没有部署军队去围剿五峰谷,他也没有心思去联合四诏商量计划,所有的精神和心力都只为着一个人。 她在放弃自己的生命 在逃避这个世界,逃避每一个人。 当她如此平静地面对死亡时,他为何如此恐惧? 他的心也一点点、一寸寸地变得脆弱,连每一次心跳都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刻便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每个夜里,楚弈都轻轻地拥着她。 有力的手臂拥得那样紧,又生怕弄疼了她。可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