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感觉自己浮躁的心都会变平静。” “如此说来,感觉跟冀哥哥倒相像!” 红瓦儿说这句话时,口气里竟有了丝幽幽叹息的感觉。 她的眸子又转向那个白衣如雪的男人,若非此番自己近乎赖皮地缠着他要来,冀哥哥定然不会带她一起的。 说到国家之事,楚弈也是一派自信,俊脸上流露着一种骄傲。 他自问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当边关出现危机时还能一马当年,丝毫不比父王当年逊色。 几杯佳酿饮后,银冀与楚弈二人的话题又在四诏之间兜了一圈。 “楚王治国有方,这么多年来,国家安定,百姓生活富足,真有很多地方值得银某学习借鉴。” “呵呵。”楚弈扬起嘴角“银兄过奖了!不过北诏这几年风调雨顺,也是百姓之福。” “是啊,哪像去年,我银暝国便遭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冰冻灾害,今年一入春,各地官员纷纷来报,很多百姓深受其害哪!现在除了救济灾民,还要考虑如何让百姓尽快恢复生产。” 银冀语气掩饰不住沉重,浓眉情不自禁皱了起来。 楚弈为他斟上一杯酒,道:“银暝国位于四诏之北,天气自然比其他国要寒冷些,幸好北诏还算幸运。银兄不必着急” 闻言至此,一旁沉默半天的泪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转过眼,目光直直地望向楚弈那张完美无暇的俊脸,清楚看到他眸底的庆幸,抿抿唇道:“大王,泪西有一事想跟大王商量。” 扬扬眉毛,楚弈凝住眼底亮光,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开口。 “大王。”泪西带着一股坚定的决心,诚恳而疑惑地注视着他“大王可知道我北诏境内,也有不少地方遭受了冰冻灾害?” 楚弈再次扬了扬眉毛,仿佛有点吃惊,顺口问道:“什么意思?” 泪西道:“大王真不知道吗?在距离落京不到千里的地方,好几个州县的百姓现在都无法耕种,人们的日子窘困不堪” 话未完,楚弈握紧手中酒杯打断她:“谁告诉你这些的?” “我” 银冀的目光已来回在他们身上周转了几圈,闪烁中的黑眸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端着酒杯的姿态依然优雅平静。 楚弈却皱起了眉:“你在王宫之中,怎会知道这些?莫非你去观月庵时,听说到了什么?” 可恶,即便是观月庵,也几乎是与世隔绝之地,加上有侍卫把守庵堂,她哪有机会出去听得民间之事? 泪西咬了咬唇,道:“我从哪听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是否知道这些情况?若是不知,情有可原;若是知道,为何不去解决百姓困难,救百姓于水火,反而只顾自己在宫里寻欢作乐?” “放肆!” 手中之杯重重放下,楚弈的俊颜紧绷,先前的怡然笑容早已不见踪迹。 寻欢作乐? 她竟然说他不顾百姓而在此寻欢作乐! 尤其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闪现出一股倔强,一股似乎认定自己就是“昏君”的倔强,更加让他怒火中烧。 “可恶,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漆黑的瞳孔射出阴鸷而锐利的光芒。 泪西只是想趁机跟他聊聊百姓的困境而已,并不想挑衅或触怒他,未料他听得此事竟然如此生气。 悄然看了看神色淡然的冷君银冀,对方似乎并不受他们的影响,依然面色自若,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至少,她没有惹得贵宾不高兴。 可是,楚弈怎能对自己这样说话?身为国妃,难道连开口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记得从前母妃许仪儿就常常给父王提出建议,父王都不曾怒斥过。 她何泪西虽不敢将自己身份地位与母妃相比,但她一日身为国妃,就一日有权利在这大殿之上说话。 她注视着楚弈,语气不卑也不亢:“大王何以动怒?我身为国妃,自然有为百姓说话的权力,何况我国偏北方的百姓受灾是真,身为君王难道不该及早设法解决么?” 大掌一拍,桌子上的酒壶、杯子哗啦啦作响。 声音不大,却立刻惊动了殿下的臣子与正在表演的艺伶们。 整个大殿瞬间变得无声。 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已豁然起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