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晴空,万里无云。 阳光透出层层枝叶,挥洒而下,树叶闪动着金灿灿的微光。 深色的大理石上映着点点光圈。 大理石被晒得炙热。 雪白的衣裳纤尘不染,乌黑而柔顺的丝,只绾了个简单的鬓没有一点其他装饰,丝直直地垂在身后,在清风中微微摆动,形成一个迷人的景致。 女子转身,一张娇美秀气的容颜浮现在大家眼前。 瞳瞳——永远那么温柔文静,只要她一笑,便会让人感觉足以令冰雪融化。 此时,她柔静的脸庞上有种期盼,又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哥哥你说大王见了我” 忐忑,不安。 她不停地绞着自己手中的丝帕。 两年前,因为自己身上的诅咒,为了不伤害到其他人,万般无奈,她告诉他——她不爱他。 她记得他眼中的痛苦,她仍然伤害了他 就此离去,满心苦痛。 两年后,那个曾经阻碍她的诅咒已经解除了,她又可以自由地生活在人群中,可以放手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了 只是,曾经那样冷漠的言辞伤害过他 他还会接受自己吗? 一只大手罩住她柔嫩的手背。 慕千寻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别紧张,相信哥哥,也相信你自己。” 须乌子微笑着点点头,笑容里藏着无奈的歉意。 “哥哥,大王还会记得我吗?”大眼迷蒙,充满让人心疼的担忧。 慕千寻点点头,声音很肯定:“会,一定会!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阁昱的确是个重感情的君王,很少有君王像他这样执着深清,也很少有君主像他这样意志坚定。 或许多少存有私心,慕千寻也惊惧阁昱看向咏唱时,眼中不自觉流露的异样情愫,瞳瞳的出现至少可以挽回一些什么。 “真的吗?” 以前的瞳瞳很文静,常常也有自己的坚持,现在的她骨子里多了份我见犹怜的脆弱。 慕千寻心中一疼,柔声道:“浓浓,你随宫女先下去休息一会。我和师兄跟大王谈完后,再派人去叫你。” 犹豫了一会,瞳瞳点了点头。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明亮的光线洒落在他肩头。 须乌子与慕千寻起身道:“见过大王。” 阁昱长袍一掀,在宽大的椅子上坐下。 他微眯着眼眸,眉头动了动:“自公主和亲后,已有几日未见大师和先生,本王也正好有事请教。” 慕千寻修眉不展,当他一听到咏唱被劫的消息,立刻心急如焚,无奈为了浓浓解除记忆一事,他必须协助师兄无法分身。 刚刚进宫先想去看看咏唱,未料宫女报告说公主与大王在一起 “大王,公主情况如何?”慕千寻优雅地笑着,直视着阁昱突然阴沉的眸子。 “公主现在很好,不劳先生担心。”他的语气有点冷漠,不愿意看到慕千寻对咏唱关心的样子,他可没忘记这个白衣的俊雅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虎视眈眈。 自己的女人——呵,这称呼不错。 想到咏唱,原本阴冷的眸子增添了几分暖意。 乌须子见这二人谈话的气氛似乎有点异样,捏捏花白的胡须,朗声道:“大王,听闻大王已对刖夙国出兵,不知是否属实?” 阁昱眉一低:“和亲劫杀之事,无论是否真乃暴君所策划,本王都算有个理由对刖夙动攻击,逐步统一四诏,一直都是本王致力而为的目标。” 关于此事,他已多方面分析过,策划该场劫杀事件的幕后主使只有暴君最有可能,至于具体原因,他暂时没有查清。 但是,那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蒙舍也可以与其一样打迷糊战,在关边可以对他们伺机而动。 须乌子注视着大王野心彰显的面容,皱眉道:“大王可以再忍耐一些时日,据老夫星回节观测,暴君殇烈的确身受了诅咒,只要他的诅咒一作,就是进攻的最佳时机。” “大师可知他的诅咒何时会作?若是无法确知,本王何必放过摆在眼前的机会?” “大王。”慕千寻拱拱手“和亲之事未能顺利进行,不知道大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阁昱眼一横,凌厉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