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体上惶恐,心里也很没安全感,所以被抱起的时候,她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可下一瞬,有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那手掌的温度让她感到熟悉,睁开眼,不出意外是景在野。 她没理由地感受到,身体在看见是他的时候骤然放松下来,抓紧了他。 潜意识里,温灼若觉得景在野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他抱她也只可能是现在需要这么一个过程。 她被放在副驾驶的位置。 景在野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温灼若还会说谢谢,只是没控制好,碰到了他的耳廓。 她似是有些奇怪这样的触感,轻舔了舔,红唇贝齿,艳色潋滟。 他保持着倾身的动作,半晌,才从她身上退开。 车窗降落,景在野觉得,温灼若倒在他身上的酒水开始发烫,一路烧至心底。 窗外的风徐徐吹进,温灼若闭着眼一会儿,找回一点意识,慢慢睁开眼,看见景在野放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脑海里有破碎的画面划过,她看向了他的衣服。 男人的脖颈及以下像是被搓洗过,皮肤泛着红,身上还有浓重的酒味。 不是喝的,好像是被她倒的。 温灼若动了动唇,“我赔你件衣服吧。” 景在野知道她醉了,有心逗着她说话,“知道我穿多大码吗?” “不知道,你告诉我。” 还挺理直气壮。 景在野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给她报了个尺码。 温灼若觉得景在野笑起来特别好看,可他并不常笑,从前笑的多,现在笑的少,也总是心事重重的,看她的眼神让她有时觉得他很委屈。 好像她对他做过很过分的事。 她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可怎么也不对,最后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温灼若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 没有换衣服,她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漱,下床时看见桌上摆着一板醒酒药,不知怎么的,没有吃。 洗完澡出来,温灼若正吹着头发,就听到室友关妙在隔壁串门的声音。 “晚上搞活动要便宜一点,我上回买一箱比三教那边便宜五六块。” 她带上干发帽,走出去问道:“妙妙,昨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醒啦?”关妙进来,把买的一大堆东西放下,笑得不怀好意:“你说你是怎么回来的?昨晚我们正一块看电视呢,景哥就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下去接人,我下去一看,嚯,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还抱着他不放手呢。” 温灼若完全没有这段的记忆。 她的记忆终止在景在野报完码数。 一时有些尴尬,“是吗?” “对啊,不过你不愿意说就算啦,我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关妙正襟危坐,“老同学送老同学回宿舍,再正常不过了,多送两回也正常。” 温灼若觉得她话里有话,可昨晚她坐在景在野身上,两人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她也没底气说什么。 “昨天我找到房子了,在荣泰小区,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找人添些家具,过几天就能搬进去了。”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关妙做了准备,也没想到这么快,表情变得伤感,“荣泰小区好像有点远,那我们岂不是不能经常见面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