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沉入酣眠。 近在咫尺,他抬手便能触碰到她的肌肤,他翻身便能将她拥入怀中,他低头便能吻上她的额头,终了,他的眸光驻足在她如花瓣般娇艳欲滴的唇…… 林柏楠绝不会做出格的事。 任何不经过她同意的亲密举动都是对她的亵渎。 那晚,林柏楠只是安安分分地欣赏袁晴遥恬然的睡颜,平时不敢明目张胆地长时间看她,今天就贪心一回、放纵一回,用眼睛多抚摸她几回。 情到最浓时,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用鼻尖轻轻地碰一下她的发顶…… 心满意足了。 他的唇畔漫起浅笑,睡着被人盯着看总归很奇怪,于是他收起了目光,空闲的那只手摸到手机,单手拆下手机壳,“那个”掉落在了床上,他两指将其夹起,拿到眼前—— 是一张两寸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天安门,其实只是一副天安门挂画,挂画油亮还反光,假的有些滑稽。 城门前,一位老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老人笑容慈祥,小男孩直挺挺地站在老人旁边,稚嫩的脸庞绷得很紧,瞧起来紧张又臭屁。 这是五岁那年,春节前,林柏楠和姥姥在照相馆拍摄的。 这是他和姥姥的最后一次合影,也是他最后一张自行站立拍下的照片,姥姥去世后,他便将这张照片藏进了手机壳,算是缅怀他已失去的—— 姥姥,和站立能力。 照片陈旧泛黄,记忆亦然,他将照片翻到背面—— 一枚星星贴纸乖巧地躺在白花花的油纸上。 时间的冲刷让表面的荧光涂层全部脱落,即使在黑暗处也不会发光了,但星星的形状完好,毕竟主人对它呵护有加。 关于那天的记忆依旧鲜活,八岁的袁晴遥画着“吓死鬼”的舞台妆,龇着红一片白一片的牙齿,从快要破洞的塑料袋中掏出“星星”拍在了他的胳膊上。 场面不算美好…… 或许,却开启了他对她的喜欢的起点。 不止星星贴纸,林柏楠留着袁晴遥送的所有东西。 包括那个白色的小风扇,坏了、修好、坏了、再修好……直到彻底报废,他也没舍得扔。 说是两人一起使用,风扇立在课桌的“三八线”上,但始终面朝他的方向,扇片旋转吹出清爽的凉风,一吹,就是好几个夏天。 以及那个灰不溜秋的握笔器,他也没丢掉。那天,袁晴遥被家人接走了,蒋玲在背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袁晴遥塞得满满当当的课桌抽屉,书本、零食、水杯、水彩笔……倾泻而下,还有一个自动卷笔刀。 蒋玲将他放回轮椅,归整好物品,转动卷笔刀的摇把,仔细检查了一番:“楠楠,你明天记得跟遥遥说一声,要是卷笔刀摔坏了阿姨给她重买一个。” 聪明的小男孩了然,卷笔刀就放在她的抽屉里,她骗他说没带卷笔刀是为了帮他削铅笔。他嘴巴抿成一条线,末了,左手抓起在桌上躺了一整天的握笔器,塞进口袋。 * 林柏楠回想着过去的点滴,恰时,叩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望向门口,只见林平尧推开门:“遥遥……” 林柏楠对着林平尧比“嘘”的手势。 看着熟睡中的袁晴遥,林平尧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随后露出温和的笑容,用唇语说道:“客房收拾好了,你等会儿过去睡客房吧。” 林柏楠点了点头。 待林平尧离开,林柏楠一点一点地从袁晴遥的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