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栾彰不解:“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再……” “那也是你的选择。” 纪冠城虽然说着栾彰拥有任何自由的话语,赋予栾彰自由选择的权利,可是栾彰心底里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做出以前那样疯狂的行为了。他体会过了求而不得的迷茫,失去至亲至爱的哀痛,甚至品尝到死亡的滋味,在人间真正地走过一遭——这些都让他产生了奇怪的共情能力,看待这个世界的目光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纪冠城把他所有邪恶的人格都封在了盒子里,把开启盒子的钥匙亲自放在他的手中,跟他说你要自己好好看管,他便如闻箴言,死死地握着钥匙,绝不叫悲剧再次发生。 纪冠城早早知道,过去那个栾彰已不复存在了,在眼前的是与他平等的,与这世间任何一个人平等的栾彰。 所以他在交出钥匙的一刻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因为盒子里是空的。 “也许有一天阿基拉会回来,诺伯里也会回来。”纪冠城说,“但愿那时才是正确的时间与正确的方式。为了那个真正美好的未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也要快点振作起来才行。” 栾彰点点头,随后,他自嘲一笑,却笑得轻松:“难道我这辈子能求到和你最近的关系就是……就是这种志同道合吗?你真的不考虑修复一下自己的前额叶区域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他垂下头,“你有权利去体会爱的。” “爱?”纪冠城平静说道,“我体会过啊。” 栾彰垂在桌子下的手指一颤,随后紧紧握紧。 “爱可以维持多久?”纪冠城指指自己的额头,发问,“我是说这里分泌产生的爱。” “两到三年,不能更多了。” “那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永恒的爱呢?” “……那就不是单一区域的工作了。” “这是中学课本就学过的知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纪冠城笑道,“我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我不会被神经递质控制,不会在化学反应消失后觉得沮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决定和一个人在一起,那一定是综合了所有客观条件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红玫瑰不会变成蚊子血,白月光也不会变成米饭粒,我想这样应该才是长久的,真正意义上的,成熟的‘爱’。” 栾彰听后有些释然,纪冠城这个人有着最丰富的情感层次,然而在很多关键性问题上却总能抓住最客观理性地解题思路,从不为难自己,试图和充满棱角的生活找到融洽的相处方式。 这样的人哪怕遭遇千百般刁难,最终也一定能够抵达自己想要去往的目的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