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彰道:“那你想要什么你可以直接说,你不是最喜欢坦诚布公吗?” “我想……”纪冠城摇摇头,转而接道,“我可以提示你秘钥是什么,作为你大老远来看我的答谢吧。”说罢,他的眼睛弯起来,仿佛他对于栾彰从未存在过任何恨意,也不存在刁难,仍旧可以对栾彰展露最好一面的真诚笑容。 听到纪冠城松口,栾彰并没有预期的欣慰与满足,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被岛台挡住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连带得身体都有些颤抖。纪冠城为什么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易地放手?为什么一副就此烟消云散的作态? 栾彰甚至不想听纪冠城的答案,脱口问纪冠城:“你不恨我吗?” “恨?也许有过一瞬间吧,在你真的要毁了阿基拉的时候,但现在想想,那时更多的是绝望的心情。”纪冠城表述得很平静,“我喜欢过你,即便后来的结局不太美好,但我都认为那对我而言是一段很珍贵的记忆与人生经验。不是所有感情都能有始有终皆大欢喜,我认可并接受这个道理,我只是不想……不想最后用一个‘恨’字来总结一切,我不想否认和你在一起时我所经历的快乐,不想否定自己付出真心的选择,也不想否认你在我心中的优秀。因为那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现在呢?”栾彰抬眼注视纪冠城,一副逼问的阴沉神态。 “分手不是我提的,恋爱关系也不是因为我对你没有感情了而结束的,那么你觉得呢?”纪冠城笑道,“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也不太重要了,没必要纠缠。” “是吗?那你后来为什么要锁了观云?”栾彰语气加重,“到底是谁在纠缠!” 纪冠城低下头努嘴,像是个无法回答老师尖锐问题的学生,只好说:“这很复杂,我也很难一两句话解释清楚。哎……你不是要秘钥吗?其实很简单,提示是misdirection,答案一直在你身上。栾老师,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你一定能想到的。” 他倾身向前,手掌覆在栾彰的眼睛上,栾彰在黑暗中感到一阵温热,竟没有阻拦纪冠城的动作。 “我不是要你输,也不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的身上。也许……也许任何想法都没有对错之分,我也不能证明我是对的,我只是害怕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到超过可控范围。” 栾彰尚未来得及贴近感受纪冠城的温度和话语一切就消失了。纪冠城松开了手,栾彰眼前又是一片光亮。 “别被蒙蔽了双眼。静下心来想想,答案就在你身上。”纪冠城望着栾彰,认真而平和地说道,“往前看吧。”下一刻,栾彰抓住了他的手,纪冠城吓了一跳,可是栾彰的手攥得很死,纪冠城抽也抽不动,只好询问地看向栾彰,栾彰问:“你想要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