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我知道了我父母是谁。” 萧弄的语气愈发低柔:“嗯?” 钟宴笙咽了咽唾沫:“你可能听过我爹娘的名字。” 萧弄能猜到钟宴笙身世不一般,那听过他父母名字也很正常。 钟宴笙道:“我爹是……先太子裴羲,娘亲是太子妃殷宜繁。” 萧弄的表情和动作突然一起滞住了。 钟宴笙看他没了反应,心就像这条飘摇在河水里的小船,晃荡不安,语速不由加快:“我、我在卫绫那里,也听说了我们婚约的事,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们的婚约,所以特地挑在你生辰这日告诉你,就听你的……” “哥哥,我们的婚约不作数啦!” 萧弄:“……” 长久的沉默之中,萧弄并未像钟宴笙猜想的那样露出如释重负的高兴笑容,那张昏暗中格外英俊的脸神色无比奇怪,脸色变幻得极为精彩,青红交加,忽黑忽白。 简直就是定王殿下自掌权以来,最喜怒形于色的一次。 看得钟宴笙惴惴不安的,潜意识察觉到危险,不由自主往床边爬。 就在他磨磨蹭蹭的,脚快踩上地了,突然腰上一紧,被狠狠地拽了回去。 萧弄绷着脸,终于冷冷吐出了一句话:“谁说的不作数?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几千个读者都听到的!(大声比比) 第七十一章 钟宴笙没想到他否认得如此断然, 简直要怀疑从前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坏掉了,呆呆道:“你、你说的呀,最近一次, 就是在宝庆府的庆功……唔!” 唇上一热, 萧弄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打断剩下的话,凶狠地亲上来。 他突然发疯, 钟宴笙的力气哪能抵挡得住他发疯,小船上的矮榻软和却窄窄的,他想往床边缩都缩不了。 萧弄亲人实在太凶, 恨不得把他吃下去似的, 之前的温柔荡然无存, 流露出了俊美皮囊下充满侵略性与贪婪的底色, 钟宴笙可怜巴巴的,在他的攻势之下毫无招架能力,从下颌到舌根都在发酸, 只能无意识地配合着,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几乎快呼吸不过来。 好不容易被松开了, 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嗓音软绵绵的, 带着委屈的指责:“你说不作数的……” 萧弄剥开他最后一层笋壳:“听不懂。” 又装听不懂! 钟宴笙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坚持不懈:“你就是说了, 不作数。” 萧弄磨了磨牙, 背光里看不清表情, 鼻尖与他相蹭着, 语气状似冷酷:“作数。” “……不作数。” “作数。” 萧弄说完, 再次堵住他的唇,眼底燃着幽焰,不知道是警告还是威胁:“迢迢,你好像还有力气说话。” 钟宴笙立刻识趣地闭上嘴。 可是已经晚了。 他渐渐地丧失了思考和生气的力气。 明月高悬,夜风幽咽,小船随着水波与周遭的河灯,缓缓飘荡着,水声阵阵。 船舱里很闷热,空气里都是湿热的水汽,他被摆出和图册上一样的模样,浑身发软,恐惧着小船会翻过去,努力挂着萧弄身上,眼睫上挂着泪珠。 浅浅的眼泪被作恶者吻去,萧弄捧着他的脸,深暗的眸色仿若见不到底的深渊:“迢迢,不喜欢你画的这一页吗?” 钟宴笙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低低的泣声。 “那我们换一页好不好?”萧弄低低诱哄着他,带着他汗湿的手指,轻轻翻了下一页。 涣散的眸光聚焦了一瞬,看清那一页上的模样,钟宴笙吓得又往榻下爬去,萧弄就看着他爬,然后在他手脚发软地快爬下去时,拽着他细瘦的脚踝,轻而易举地将他捉回来,再次覆下身来,嗓音喑哑:“迢迢不喜欢这个?那我们再换一个。” 温柔极了,也坏透了。 没那么疼了,却是另一种侵入灵魂的感觉。 钟宴笙无比后悔教会萧弄怎么睡觉。 他累得发蒙,甚至被萧弄捉着提起笔,要他演示是怎么画的。 钟宴笙怎么可能画得出来。 但有一点,钟宴笙知道自己的确画错了大小。 他脑中一片空白,手指发着抖,含泪在近在咫尺的画册上重重画了一竖,墨迹粗重。 然后不等萧弄再逗弄他,一口咬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指,奋力地用牙齿磨了磨。 本意是威胁,但收到了反效果。 萧弄低低笑了声,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乖乖,还有一点画错了。” 钟宴笙茫然问:“什……么?” 萧弄眸底翻涌着深浓的欲色,含着他一缕乌黑的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