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收回去。 “不是。” 萧闻澜见他感兴趣,想着说点八卦能拉回点钟宴笙的信任好感,没怎么思索就出卖了他哥:“我哥曾经有个指腹为婚的对象呢。” 钟宴笙略微睁大了眼:“指腹为婚?”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萧闻澜小小声,“我哥当时才七岁呢,跟大伯闹得厉害,挨了好几顿打。” “那人是谁呀?” 钟宴笙听得认真,手拽紧了缰绳,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呼吸都屏住了。 “不知道是谁,据说没能出生。”萧闻澜挠挠头,后半句故意露出个阴森森的表情,“不过就我哥的脾气,现在也没有大伯压他头顶了,我估计就算那孩子顺利出生长大了,我哥也不会认这桩亲事的。他反感得很,说不定还会把人丢出京城去,眼不见心不烦。” 钟宴笙瞅着他的表情,心里莫名一跳,思索了下,点头赞同:“若是定王殿下的话……好像确实会这样。” 其他人见萧闻澜靠在钟宴笙身边说了半天话,不满地提速跟上来:“萧二少,跟钟小公子说什么呢,也让我们听听啊。” “钟小公子累不累啊?要不要我带你骑会儿,我给你猎小松鼠!” 钟宴笙:“……不用了谢谢。” 这位怎么这么执着。 大伙儿说说笑笑间,愈发深入了山林,追上跑在前头的裴泓时,裴泓已经猎了几只不大不小的猎物了,在前头的溪边休息着等他们。 骑马骑了太久,钟宴笙大腿已经不太舒服了,其他人也道:“休息会儿吧,其他组猎物肯定没我们多。” “饿死了,干粮呢?” 山林里也有些闷热,戴着帷帽又干扰视线又不舒服,反正这儿也没有定王殿下,钟宴笙翻身下了马,把帷帽摘下来挂在马上,接过旁人递来的干粮,忽然感受到一缕湿润的清风拂过面颊,消去了些许闷热。 他愣了愣,抬头望向林隙间的天空。 天色不知何时有了细微的变化,不似进山林时那般晴朗了。 钟宴笙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安:“天色好像变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萧闻澜凑过来,大剌剌道:“不会吧,京城一直旱得很,都快十日没下雨了。” 裴泓看了眼萧闻澜。 当年裴泓就是因为京城大旱多日,被认为不祥,才被送出宫的。 萧闻澜还没意识到什么,钟宴笙连忙拿手里的干粮塞他嘴里:“你吃。” 萧闻澜唔唔噎到。 钟宴笙在姑苏待了多年,姑苏夏日多雨,他对这种天气很敏感,蹲在溪边仔细看了会儿,回头道:“景王殿下,我觉得真的要下雨了,我们得回去了。” 裴泓刚想打趣他两句,脸上蓦地一凉,伸手一碰,是雨水。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娘嘞,真下雨了?” “出门时天色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说归说,但大伙儿也没太放心上,反正跟在后面的小厮护卫都提前带了雨衣,用绢绸和蚕茧纸做的,十分精细,不怕这点小雨。 钟宴笙站起来,小脸严肃:“要下暴雨了,我们快点离开山林吧。” 若是下了暴雨,山林里就有些危险了,他淋了雨,很容易受风寒的。 见钟宴笙脸色认真,裴泓玩笑的脸色一收,望了眼天色:“来人,去找其他人,叫他们出山,我们也离开。” 大伙儿见裴泓还真听了钟宴笙的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