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扫过墓。 她起初很心疼穆流风,甚至有些过度保护,但不知为何,渐渐变得冷漠,仿佛一眼都不想看他。 三年后,她有了男朋友,闪婚了。 老乔总的封灵仪式结束了,合棺。 穆流风看着乔天楚的面孔一点点被遮盖,直到再也看不见。 天楚终于去找小瑞了。 乔天楚会留在很多人的记忆里吧。 那,穆颂之呢。 他的父亲,温柔正直,充满童心,为了家人不懈努力,被所有人叫做老好人,穆老哥的男人。 除了独子穆流风,还会有人记得他吗? 还会有人反反复复地想念他吗? 穆流风不想去想,却没法不想。 遗体告别会宣告结束。 乔清念招待着后续前来参加追悼会的客人,余光中,看见穆流风站在墙角。 他面无表情,悄悄地抹了一下眼泪,躲在阴影里,似乎不想被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失态。 封灵合棺后又是半个多小时,参加追悼会的宾客到齐。 来的人有数百,其中不乏昨天来穆流风工作室,参加剪彩仪式的。 昨日的欢庆与今日的肃穆,这样的对比与落差里,不知他们会想些什么。 穆流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主持人宣读讣告,默哀,鞠躬。 曲终了。 人只能散。 人死如灯灭,花灯碎了,不再燃。 穆流风走时,见一直平静的乔清念仍然平静,只是眼角鼻尖泛着红。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不愿被人看见的,偷偷哭过了。 “可以哭的,念念,”穆流风与她告别时说,“他是你父亲,你不用在人前撑着。” 一滴眼泪迅速划过乔清念的脸颊,又迅速消失。 “流风,”她仍那样平和,只是音尾微颤,“有时我很后悔,你不要像我一样。” 穆流风点了点头,抱了抱她,走出灵堂。 他拿出手机,看着那个许久不曾拨过的号码,感到陌生又熟悉。 该不该按下去,按下去该说什么? 还是说发个信息,信息又该写什么? 现在怎么做,未来要怎么做,被接受怎么做,被拒绝又该怎么做…… 他难得如此混乱,没有头绪。 电话突然来了。 “哥,醒了吗?”顾承佑的声音同时有深沉和欢快两种属性,让人听着安心且舒适。 许久没有回音,顾承佑想再说些什么,听到一声哽咽。 “哥?”他忙问。 “没什么,承佑,”穆流风嗓音沙哑,“刚参加完老乔总的追悼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