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七宝玲珑簪、赤金灯笼坠子、银杏叶耳环......”旁边的管事嬷嬷拿着一堆的金玉珠钗,在一样样的向薛琰介绍。 “好了好了。”薛琰被这些长长串串的名字给弄得头都大了,听在耳朵里也没什么不同,无奈的摆手,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还不如直接就自己看着挑。 只是薛琰一路看过去,眼花缭乱,却没有什么太过出彩的,大抵都太普通常见了些。 “就这些了吗?”薛琰全部都看了一遍,却还是觉得没有如意的。 “只有这些。”嬷嬷点头回答。 薛琰想了想,问道:“上回那块绿松石在哪?” “库房里收着。” “待会儿取出来给我。”薛琰淡淡吩咐道。 那一块绿松石胚,一共就那么大点,还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只是因为一直没什么用,就放库房里收着了。 “王爷,刚刚王妃去梅园,正好遇见洛姑娘了。”一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 说遇见,其实是迟早要遇见的。 “她们说什么了?”薛琰问道。 一翌有些为难,虽然他在暗里的将王妃和洛姑娘说的话都听了个大概,但说到底也没什么重要的,他听过了,大致就忘得差不多了。 于是他十分艰难的去回想。 一翌尽量还原当时的场景,堪称是一个活灵活现,将予袖和洛婵之间的对话,重新都表演了一便。 挤眉弄眼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秦嬷嬷都忍不住捂嘴笑了。 敢情一翌这小伙子,还有这么逗趣的一面呢。 “下次――”薛琰抬头,话是看着一翌说的,道:“你大致说一下就好了,不用表演的这么......逼真。” “哦。”一翌愣住,然后点头,讪讪的退到了一边去。 听一翌这么说 ,她们之间,就是很平常的交流,但是薛琰能隐隐听出,洛婵话里的意思。 他面色忽而冷了下来,凝神顿了许久,才出声道:“然后呢?王妃是什么反应?” “王妃没什么反应。”一翌回答。 “也是,我能期待她有什么反应。”沉默良久,薛琰突然低笑着说话。 话中,是满满自嘲的意味。 “那,王爷――”一翌小心翼翼的,有话要说的样子。 薛琰冷冷扫了他一眼,道:“你继续去看着就是了。” “是,我知道了。”一翌得了令,二话不说,脚上抹了油一样,溜得飞快。 “王爷,洛姑娘感染风寒,身子一直没好,大夫都换了好几拨了。”秦嬷嬷是皇上那边派过来的人,因为皇上担心薛琰这样一个大粗汉子没办法自己打理府邸,所以特地挑了个嬷嬷过来,帮忙打理。 刚开始的时候,府里边只有洛婵这么一个姑娘,让秦嬷嬷也自然而然的以为那是日后的女主子,所以凡事便上心了些。 尽管现在有女主子了,但秦嬷嬷对洛婵,还是更为上心一些。 这以后会不会也成为王府的女主子,那都是说不定的事。 “您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她?”秦嬷嬷问这句话,才是她说话的意图。 自从王爷成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景落院了,虽然那边该有的都没少过,但是洛姑娘的病一直没好,怕不过是心结罢了。 王爷去看看她,缓解缓解她的心情,那说不定,会好的快一些。 “我最近没空。”薛琰直接就回了过去,接着道:“过段日子再说吧。” 既然如此,秦嬷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噤了声,退下了。 ...... 其实洛婵这一回在梅园正好碰见江予袖,有巧合,也有安排。 她待在景落院已经很久了。 说好听一点是让她安心养病,但实际上,就是将她软禁在那个地方,不让出去。 刚开始的时候,身边的丫鬟还在安慰她,说王爷是为了她着想,是怕王妃进府来会做伤害她的事,所以才让她好好待着的。 后来,她就时常听下人打听消息,说王爷对那位新进府的王妃很好。 把库房的钥匙给了她,顺从她的口味用膳,甚至亲自给她上药,洗脚。 她认识薛琰这么多年,何曾为一个女人做到这般地步上。 所以当知道自己的特殊地位马上要被取代的时候,洛婵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恐慌感,这种恐慌感让她坐立不安,甚至无法入睡。 她靠恩情才得以留在了他身边,得到那么一丝半点的与他人不同的关怀,然后忽然有一天,就连这一点点的不同,都即将消失殆尽了。 她怎么可能还能安心。 所以她才出了院子,想去看看。 “姑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