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弋探测危险的雷达“嗡嗡”作响,那是潜意识在告诉他,钟至又在给他设套作陷。 他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狭缝压紧的一刹,积压的红晕在脸上炸开,夸张地能瞬间煎熟一颗鸡蛋。 他背靠着门板,门外的一切都牵动着他的心,甚至连钟至裸脚踩在地板上退步的声响都异常清晰。 门板阻隔了钟至的过线“行驶”,一声轻笑自门后传来:“好吧,那我去洗澡,有事情再叫我。” 直到钟至的脚步声彻底远离,夏斯弋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整个人沿着门板滑了下来。 他坐在泛凉的地板上,眸光落在书桌上零七碎八的东西上。 钟至怎么会看得上这些“破铜烂铁”呢,喝酒真是够误事的! 依靠地板的凉意冷却了好久,夏斯弋的脸才勉强恢复正常状态。 他敲了敲脑壳,想起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 在房间里搜寻了半天,他才从钟至的衣兜里找到了自己失落的手机。 他打开微信,调出和一个人的聊天界面。 「学长,我有件事和你商量,方便的时候麻烦给我回个电话。」 信息才发出去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振动声。 夏斯弋有些意外,毕竟这位学长因为课业繁忙可从来没有这么快回过他。 然而并不是他的手机在振动,来电的是钟至。 这串号码夏斯弋认得,是钟至家的座机。 电话执着地打了一分钟也没挂,夏斯弋于是决定先接了。 他还没开腔,听筒里钟伯伯的声音低沉传来:“我是请不动你了吗?” 声音里隐隐藏着愠恼之色。 夏斯弋尴尬地咳了声:“钟伯伯,是我。钟至这会儿不在,等他回来我让他再打给您。” 钟父一顿,嗓音稍显柔和:“他在你家里?” 夏斯弋没撒谎:“啊,对,昨天我们出去聚会,有点喝高了,就没回校。” “嗯。”钟父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那你让他晚些回我吧。” “对了。”挂电话前,钟父又补充了一句,“还是早点回学校上课吧,学习要紧。” 通话戛然而止。 上了大学以后,他几乎已经听不到诸如“学业为重”这样规劝的话了,加之今天钟伯伯对他不同寻常的微妙态度,夏斯弋兀地明白了什么。 他险些忘了,当初钟家无人同意钟至出柜,叶阿姨的松口也是为了他,而不是真正接受钟至的性取向。 正因如此,才有了他和钟至协议恋爱的事。 如今假恋爱成了真,他们成了共犯,这份来自家庭的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