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边牧完成了全套的清洗美容,他赶忙接回,给邻居送了回去。 邻居一家十分宽容,表示他们本来就有付费找大学生遛狗的想法,今天不仅免费体验,还白嫖了一份洗澡服务,高兴都来不及,根本没理由生气。 夏斯弋总算放下心来。 回家后,一顿迟来的晚餐圈住了钟至,他多次表达回家的意愿,都被姜女士搪了回去,被迫整夜留宿。 他依然睡在客房,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小时后,他决定放弃强行入睡的计划,出去透透气。 月挂西窗。 钟至沿着走廊前行至客厅,打开紧闭的窗子,清爽的空气迎面拂来。 月光晕出的冷色与午夜的晚风相合,共同镇静着他体内的焦躁感。 下午的失态令他窘迫至今,连吃饭的时候都几乎没看夏斯弋。 动了那种心思,他不该的。 可人能控制的东西很多,唯独不能阻止自我的本能反应。 他蹙眉叹息,无助地向黑夜倾吐无奈。 “吱——” 一片静谧中,房门轻启的细响极为明显。 声响的来源一步步朝客厅靠近,动作不疾不徐,又极有频率。 半分钟后,令钟至深更半夜独处在此的罪魁祸首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钟至的情绪还未调节完毕,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干脆选择按兵不动。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按理说夏斯弋早该发现他了,可这人只是漫无目的地直线前行,半点也未受周围的影响。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钟至想起了上次他留宿在这里时的情状。 彼时的夏斯弋也是神情呆滞,一言不发。 那时他没想那么多,只当夏斯弋是不想理会他,眼下得知夏斯弋确有梦游症,他才恍然将两件事挂上钩。 夏斯弋持续前进,眼看着就要撞到桌角,钟至这才有所行动。 他惶急地跨步向前,拦住了夏斯弋固执的脚步。 下午的小泥脸恢复了往日的白净,眉眼间的攻击力因处在睡梦状态而全盘关闭,露出原本惹人怜爱的安静,看得钟至心头泛软。 少许残存在体内的冲动煽动着他的情绪,勾起一层不可忽视的渴望。 夏斯弋在梦游,若是现在的话,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心里的声音如是鼓动着他。 细语蒙了钟至的心窍,促使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一寸一寸地挪向夏斯弋的脸颊,试图触摸他脸上那片纯洁无暇的月光。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时,台子上堆叠的杯盏突兀地发出一声轻响。 钟至猝然清醒过来,指尖僵硬地悬在半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