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郑余生答道:“我对别的男人没有感觉,目前只对你有。” 赵星卓转头望向窗外。 “你不知情。”赵星卓说:“于情感上不能怪你。” 郑余生没有回答,仿佛等待着赵星卓的宣判。 “但是从法律上而言。”赵星卓说:“你明知犯罪用途,却为杀人犯提供爆炸物,负有帮凶责任,走程序的话,你至少也会被判个十年。” 郑余生:“但咱们是黑社会,你没杀过人?” 赵星卓:“没有。” 郑余生:“至少有人为你杀过人,当了这么多年的黑帮少爷,你们赵家不可能没沾血。” 赵星卓看着郑余生,反问:“你杀过人?” “杀过。”郑余生冷漠地回答道:“去救你的时候。” 赵星卓:“那不能算,生命受到威胁时有豁免权。” 郑余生:“我不是律师,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要为生命负责,什么时候不用?” 赵星卓:“在自己或他人生命受到威胁时,进行正当防卫以及见义勇为,但初衷仍必须以制止对方侵害生命的举动作为出发点,别人动手揍你,你掏枪把人杀了,属于防卫过当,还有持枪罪。” 郑余生:“懂了,谢谢你的法律普及。” 赵星卓又说:“但我承认,你有一句说得对。 咱们是黑帮,黑帮的事,要用黑帮的规矩来解决。” 郑余生说:“所以你要在这里打我?” 赵星卓看着郑余生,此刻,列车到站,响起“叮咚”的声音,女声报站:“晴久山”。 “走吧。”赵星卓起身。 郑余生不明所以,跟在赵星卓身后,两人拉起兜帽,一前一后地下了站。 晴久山雾气蒸腾,虽已至中午,山内却十分凉快,这是一个周末,有不少人前来山里踏青。 “你想去看妈?”郑余生问。 赵星卓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走在前头,他们慢慢地登上通往山腰的台阶,进入公墓区域,火葬林内,新立的墓碑非常显眼,赵星卓很快就找到了母亲的安葬之地。 墓碑上印着赵倾城的照片,依旧美丽,灿烂。 这是他事发之后,第一次来到母亲的面前,赵星卓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能坦然面对,但看见她照片的一刻,依旧忍不住双眼通红,淌下眼泪,呜咽起来。 妈妈已经去世了啊…… 赵星卓直到此刻,才真切地感受到失去她的滋味,这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无条件爱着他的人了。 一时间,他不禁悲从中来,跪在墓碑前,放声大哭,边哭边擦眼泪。 太快了,为什么这么快…… 这一刻他只有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