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一愣,瞬间脸颊发红:“你无事算这个做什么。” 上辈子等了七年,这次却只用了五个月不到。宇文凉略一思忖,便知症结,心下对成薇的防备愈发深重。 注视着她翕动的鼻翼,宇文凉眸光含笑:“这话该我问你才是。” 木木疑惑地看着他。 知晓她现在傻,听不懂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端端算我的月俸作甚,是觉得不够多吗。” 木木连忙摇头:“哪里,你可有钱了。”说完便以为用词甚为奇怪,却如何都想不出正确的表述。 “那你这是做什么?” “话本上说,女子嫁人后需管理中馈,我不解,去问方嬷嬷,她便告诉了我何为中馈。我这不是在学着管吗。” 宇文凉忍笑:“不错,木木真厉害。”不愿她在这种时候费脑子,谨慎地伸出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声道,“他有没有闹你?” “我的孩子,当然都很乖了。”寻常的孕妇前三月都会有恶心之感,但她还未遇见过。当初能知晓怀了依米,也是因为方嬷嬷在替她算着小日子。 “恩,随你。” 木木闻言,很是高兴。宇文凉见她得意的模样十分可爱,便忍不住偷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回答了她最初的问题:“男孩女孩我都喜欢。”虽然十有八.九是宇文承那个几乎事事与他作对的小混蛋。 可谁让是他们的孩子。 木木看了一眼宇文凉古怪的表情,忽然低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雁城?” 宇文凉心头微跳。他还未真正同孕妇相处过,猜不出其情绪的变化。 “雁城冬日太冷,你如今有孕在身,不若开春时,我们再回去。” 木木想了想,终是点点头。 “不过,”她迟疑道,“你能在昌邑待这么久吗?” “自然是可以的。司徒十月完婚,十月下旬便会携紫笙回到雁城。” 木木恍然:“这样啊。” 依米在两人的说话声中渐渐入睡,宇文凉将她抱回了卧房。出来时,木木正若有所思。 他上前将她抱起,左手扶着她的腰,右手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孕妇忌多虑。” 木木看着他眼下的青色,小声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宇文凉面不改色地笑着:“司徒府。” 木木靠近他,微微一嗅,慢慢道:“司徒府有很多菊花吗?” 司徒老夫人不爱花,是以府中多得松柏翠竹,偶有几株,也定是兰花。 不知道木木怎么突然就变得灵光。“是”字哽在喉间,半晌都未说出来。 “离开雁城的前一夜,你还记得对我说了什么吗?” 宇文凉一愣。木木提醒道:“那日你喝醉了。” 眉梢一皱:“我喝醉了?” “恩。” 见他是真不记得,木木呼出一口气,轻声道:“你扑在我身边,说,‘木木,你不要害怕。’”伸手抚着他一下子紧绷的嘴角,缓缓道,“可为什么,我却觉得,是你在害怕呢。” 宇文凉长睫低垂。 木木搂着宇文凉的脖子,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 “我曾经夸你是车前和熙国的英雄,但英雌也是可以胆怯的。就像太阳东升西落,他不会占据每一个日夜,而是会将温柔交给月亮。”顿了顿,她笑道,“宇文凉,在我面前,你可以怯弱……我请求你的怯弱。” 抚着她腰的手倏然一顿,片刻后一切又继续如常。 “她想要见你。我拒绝了。” “为什么?” “她虽比你小七岁,心思却深沉可怖。” 木木奇道:“你怎么知道?”如此论断,当在两人相熟后才能得知。见宇文凉沉默不语,复又问道:“她才十六岁吧,这样小的年纪……是她曾做过什么事吗?” 十六岁的成薇他一无所知,但他知道七年后的她会是何模样。 “总归不许你去见她。” “曾也有人因我而死。” “这不一样,木木。”宇文凉低头,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