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永安侯对她宠溺非常,笑脸相对。 一切一切都证明她的确是受苦了,她是他们最重要的一个孩子。 三小姐一直生活平顺,备受宠爱,猛然间父亲厌恶她,甚至不去教训欺辱她的猥琐男人,反而怒斥她,“我不要嫁给他,而且他打了我,你不该为我做主吗?” “嫁不嫁人容不得你说得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尽管听命就是。” 永安侯想到要把三小姐嫁给那么一个男人,同样恶心得不行,“等太后娘娘寿宴之后,我就让你们成亲,尽快……尽快随你夫婿回关外去。” 眼不见为净,永安侯恨不得明日就把三小姐嫁出去! “你是我爹嘛?你怎么能不管我,这般对我?”三小姐倍受打击,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摇头道:“不,你不是我爹,我……我要去找宠爱我,保护我的父亲。” 永安侯脸庞黑若黑国底,抓住三小姐的胳膊,“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你父亲?谁是你父亲?不,你想找谁?木齐……木指挥使吗?” 昔日随便他欺负的奴才爬到他头上,他在外已经很没有面子了,木齐去做指挥使之前,还坑了他一笔银子,让侯府背着一大笔外债,并且当着所有勋贵朝臣的面,说,同永安侯以后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已有不少的朝臣嘲笑永安侯,同样杜绝永安侯攀附上木指挥使。 永安侯不是有志气本事的人,但是他到底还是个男人,被同僚嘲讽,他亦会觉得难堪,木齐突然成了新贵,对他的打击尤其巨大。 三小姐说道:“你不疼我,不知保护我,还不许我去找曾经疼我,爱我的父亲?他绝不会如同你这般对我,而且……而且……” “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都是你们说的,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我已经懂事了,你们不能随意决定我的出身。” “证据是什么?” “仅仅是木夫人的忏悔?” 本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的三小姐眼前突然一亮,宛若一道惊雷劈开笼罩在她头顶上的重重阴霾,是啊,倘若她不是永安侯的嫡女,这桩婚事就不该是她的,而是慕婳的。 木齐已经不是侯府的奴才,而是朝廷新贵,神机营指挥使,皇上宠臣,哪一个身份不比内外交困的永安侯府强? 真正进了侯府,接触勋贵朝臣,三小姐才明白,有世袭爵位的人家未必就过得好,有不少落魄的勋贵日子紧巴巴的,还不如珍宝阁的木家。 权势和圣宠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而这两样恰恰是木齐最不缺的东西。 “他带我那般好,那般宠我,他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父亲?”只需要一瞬间,三小姐已经衡量清楚了,原本她什么都想要,想占据两家的优势,如今她必须得舍弃一边了,“木夫人本就是个糊涂的,她脑子不清楚,是你们,是你们早知道有这桩婚事,才故意……故意让木夫人说换了我和慕婳。” “你们想把这桩婚事推到我身上……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我真是傻啊,堂堂侯府,丫鬟婆子那么多,木夫人只是个来看望主子的外放奴婢,她怎么就能在戒备森严的后宅把我和慕婳给调换了?” “所有人都被……都被你们骗了!” 三小姐狠狠甩开已经呆滞的永安侯,提着裙着,向后连连后退,好似躲避蛇蝎猛兽一般,红肿的眸子溢满悲情,“你们不能因为疼爱自己的女儿,就祸害别人家的女儿……让别人骨血分离,让慕婳享受不属于她的一切,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就不怕遭报应?” “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 三小姐发泄一通,转身飞速向侯府外跑去。 m.dAojuhUIshOu.COm